白过来,原来他这辈子三个儿子,其他的,谁都不如赫连翊心眼多。
十年前,赫连沛担心小儿子将来被哥哥们夺权势,会活不下去,刻意想着叫他去接近南疆巫童,将来好有个安身的地方,可十年后,赫连沛发现,他的哥哥们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他老了,没力气管事,心里却多少清楚,一言不发地听着赫连翊中规中矩的话,摆摆手,表示知道,小太监王伍端上药来,赫连翊便接过来,亲手伺候着赫连沛喝下,又把他背后垫着的枕头抽出来,扶着他躺好。
药里有安神的东西,赫连沛本来就精神不济,这会儿便昏昏欲睡。
赫连翊才对低声对王伍和喜公公道:“们先下去吧,孤在边伺候着父皇便是。”
两人自然不敢耽误太子殿下尽孝,便识趣地退出去,赫连翊直坐在一边,等着赫连沛彻底入睡。听着他呼吸平稳沉重,知道是药效发作,睡的实在。
赫连翊才弯下腰,用手在龙床底下轻轻摸索过去,果然在个不起眼的地方摸到个小机关,扭下,个小暗格便打开。那瞬间,赫连翊忽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是赫连钊临走给他下的圈套,不能着他的道。
他犹豫了一下,便又将那暗格拧上,在旁边看起奏折来,可半天却都不能集中精神,心里直有个声音在督促他,去看看,去看看父皇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越是压抑便越是好奇,小半个时辰后,赫连翊终于受不自己心里的煎熬,再次拧开暗格。
小心翼翼地探进手去,从里面掏出古旧的木头盒子,他惊异地发现,自己和没用的老父亲,竟然在方面像得让人难以置信,东宫里,多年前画的那幅那人的画像和那些琐碎细小的东西,也是被他样装在个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放在暗格里收着。忽然便福至心灵,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打开那盒子,果然里面是些个荷包手帕之类的小玩意,还有卷画轴,赫连翊无声地笑笑,心道还是有不一样的,起码从这些东西能看出来,父皇心上人是个女人。他瞟了赫连沛一眼,见他还睡得熟,便轻轻展开那卷画轴。
画上果然画个极美的女子。
女子裙裾随风而起,长发流落,用指尖轻轻挑开,嘴角含笑的样子,简直分毫毕现。赫连翊先是赞叹一声,随后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那画面上的女子,竟有几分熟悉。
忽然,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人,赫连翊手里的画轴几乎拿不稳,当场怔立在原地——这个女子,他小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