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漆黑的重剑砸在古铜色的木剑上,溅出些许火花,巨大的震荡下,两个人影连连后跃,
人在十步外,独剑影难消。
醇厚的一口酒气荡漾开来,古铜色木剑沉浸其中,如鱼得水,一提一撩,一戳一旋。
霎时,风之律动,水之涟漪,石之不屈,木之博大,一齐袭来,眼花缭乱。
手持重剑的男子竖瞳一睁,所谓的招式在他眼中趋于无形,廖廖数眼便勘破了玄机。
重剑斜立目前,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恐怖的剑纹横荡而去。
酒壶灌口,
“咕噜”,短短十息,一壶烈酒,入口即化。
“方才的数剑有几分意思。”
白宇大口喘气,双手麻木,累得抬都抬不起来,仰卧于地,若有所思,
半月以来他一直和斗笠男子对剑,夜以继日,看似轻飘飘的一记铁剑,却重如泰山,起初白宇连一击都接不下来,之后的数日,白宇闲时酌一杯小酒,静心冥想,渐渐的,他能够承受那庞大剑威。
直至今时,白宇四剑式之下,勉强与他一战,前提是他不用一招一式,徒手挥剑。
斗笠男子递来一杯酒,白宇想都未想,一口咽下。
滚滚热流在胸口激荡,炽烈的灼烧感令白宇浑身不舒适,硬抗了十来息,归于平静。
这酒到底是什么来头,百喝不厌,不知不觉,灵力的浑厚程度不可日语,星窍也开辟至十八穴。
“这酒什么来历?”
斗笠男子眉毛一抖,琢磨了几息,“呃唔,是剑祖大人炼制的,来历就不清楚了,总之,活血化瘀,清热败火,用处可大咧。”
“叮铃铃”
清亮的风铃声入耳,
“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叫唤。”
二人御剑而去。
老者收起鱼竿,翻了翻鱼篓,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半月光阴的流逝着实吓人,想必镇妖一行已经渐入尾声。”
白宇倒是出奇的镇定。
“有些事,该来的终归会来,化守为攻,亦或是坐以待毙,随心即可。”
“至于剑,我虽贵为剑主,但恕我无能,我帮不了你,不必问及缘由,你我只是一介陌上人,到这就足矣。”
古井无波的双目瞥向斗笠男子,
“他是我的徒儿,名为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