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着恐怖存在,令人不得不谦恭,而此时莫名其妙又冒出个天路,不低头就无法脱身?简直是欺人太甚。
芷柔倒不以为然,“在过去,这只是习以为常的一事,若无绝强的实力,你那口中执拗只是胆怯的借口罢了。”
一字见血,邱灵衫似有不甘,哪怕心底知晓芷柔是好言相劝。
白宇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行了,芷柔你有什么法子吗?”
芷柔不假思索道:“闭上眼,放空自已的心思,置身事外,身随心动。
世间本无路,踏过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听闻着芷柔的轻巧靡音,三人的眼睛不自觉拢上,身在云端之上的逍遥自在迸发心底。
潜行默化中,白宇能深切感知到周边的变化,不是他们在动,却是景在动。
一柱香的功夫,一股酥麻感由眼睑扩散,双目缓缓张开,眼前之景焕然一新。
“嘶”
放佛置身于另一个国度,与埋骨之地截然不同的欣欣向荣,一片片凹凸不平的田野,银光灿灿,温和的熏风驶过,一株株银花随风而去。
东方可倾瞪大了双眼,猛地吮吸一口,
“我勒个乖乖,这是什么人间仙境啊,如此充沛的灵气,不得舒服死。”
邱灵衫瞭望远方,转而俯身凝视着银花,
“这些都是药田,生长在此的无一不是奇珍异草,可谓价值连城!”
身为一个盗贼,听闻至此,白宇早就蠢蠢欲动了,若是偷偷摘下个七八,岂不是发了?!
芷柔熟视无睹,呆望了片刻,伸出小鼻子嗅了嗅,
“你们别妄想了,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们能沾染的。”
“你这话怎么说?”
邱灵衫满腹疑惑。
“据月英氏所言,我们处在末尾,勉勉强强过了天路,若此地的药草皆是可摘之物,你觉得会有我们的份?”
简洁易懂,白衣立刻打消了心底的邪念。
东方可倾小声嘀咕着,“说不定……咱就踩着狗屎运了呢。”
说着,搓了搓手掌,手起刀落,拽下了一株形似蒲公英的银色小花。
举过头顶,和煦日光的照拂下,晶莹剔透,
“瞧,这不挺……好……”
“好”字的话音刚起,“噗呲”,那银色小花如满身裂纹的冰雕一般,碎裂一地,熏风再来,便化为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