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愿违,每逢他目及那石椅,心似潮水波澜四起,如春风轻拔琴弦,如暮花飘落柔波,不知为何,他只可与石椅隔海相望,他坐不下去。
这若说出去,一是颜面难保,二是为人造作,只好胡编乱造一通,“我打小就不信邪,若坐下此椅,还能出花不成?”
庞大荣呆望了一眼,若有所思,但看穿不说穿,“哈哈哈,白少侠真乃性情中人。”
忽的,宠儿也一时兴起,放下了嘴里啃着的手指,在丹红纱衣上胡乱一擦,兴冲冲地跑到石椅旁,先是挤着眉头打量一番,上下左右,边边角角,一点也不放过,然后……一屁股坐上去,那叫一个舒坦。
“啊唔……咕咕……”
不出三息,宠儿又窝在石椅上睡着了,无一点外露的鼾声。
“此乃神人是也!”
白宇惊了,乔浚面露苦涩,庞大荣则笑个不停,唯独武静珠逐渐贴近宠儿,轻按她的鼻翼,脑门,眼睑,面色严肃,“不对劲,宠儿的体内已有地煞气灌入,她要步入地境了。”
“啊?!”
遽然间,大殿晃荡起来,四人的脚跟难稳,纷纷一个踉跄倒地,震若玄雷般的轰鸣过后,一扇漆黑的大门如坟地的墓碑一般,慢吞吞地爬出,瘆人可怖。
倏的,一声冰冷的人声响起,如枫叶乱舞的沙沙声,又似喉中灌酒,
“墟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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