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嘶哑的嗓音,似乎喉咙里含着一腔苦水。
“来者何人?”
慕容恪停下了步子,一袭深蓝色的蝠纹长袍随风而动,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光是油然而生的强大气场足以吓惨一波人。
“一个将斩杀你们的无名之辈。”
“嗤”
持刀的将魂怒从心生,蛮横的一刀挥下,风卷残云,刀芒如刃,千万根血丝穿针引线,似吞人荆棘,诱人罂粟,追命勾魂。
“噗蹭”
白宇瞪大了双目,那将魂看似随手一刀,其威力竟能恐怖的这般地步,说排山倒海也不为过,最要命的是慕容恪一脸漠然,漫不经心,显然是不把这刀放在眼里。
不知者无畏,知者大惧,白宇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底,连连传音,希冀可挽救慕容恪于一难。
近在咫尺的血色刀芒如一头恶鬼,凸起的獠牙冒着寒光,杀气汹涌。
慕容恪眼神轻挑,不慌不忙,白皙修长的手掌骨节分明,如悬在湖面上的蜉蝣,里外翻转浮动,一缕苍莽的浊气从焦黑的土地升起,一丈,十仞,百丈,千仞……目之所及,那浊气似乎与碧落相交,融入蔚蓝,仅仅十息的功夫,那浊气如同一只折翼的鸟雀,又跌落凡尘。
不过它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褪去了肉体凡胎,返璞归真,化而为一缕洁净的仙气,风吹而动,最终落在了慕容恪的掌心,他手背也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符号,至于那刀芒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嘶”
此等绝妙的手段闻所未闻,白宇二人的目光久久不曾移开,身后的将魂更是阗寂无声。
“蹭蹭蹭”
铜皮兽角再度响起,这是百万大军铁蹄压境的号召,另一个手拿铁扇的将魂阔步朝前,他应是军事一般的存在,扇起扇落,其余数尊将魂纷纷跪地,听候差遣。
“咻”
众人哑然之时,千里之外,一根箭矢穿云裂石,破空袭来,如燃尽的神煌天火,似飞梭的耀世流星。
单单是瞥了一眼,白宇的双目犹如灼烧,那分明是一个大火球,数座小山丘都削去了半个脑袋,莫非是东岳的太阳坠地不成?
只要不是睁眼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箭不好惹,慕容恪自然也不例外,云淡风轻的面色逐渐凝重,嘴唇轻声念叨,一抹精光从眸中闪过,兀的,他拍地而起,一股强横的异力骤然大放,如狂暴地雄狮,激荡的土石通通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