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远眺着广袤无垠的荒之国,略显倦怠,“荒的国度可不是寻常人等皆可入内,那女子能来是因为棺中的男人,而你为什么能来,只能问你自己。”
说罢,埋着头意欲离开,走了十步,回首又瞥了一眼,喃喃细语,“黄粱一梦,你已在其中,天地也不能左右,好好领略这般境界,或许对你日后的修行有所帮助。”
话音未落,“李无忧”的身影已然消失。
白宇拍了拍袖口的灰尘,捋平了粗糙的褶皱,吐气纳新,重新整顿了坐姿,以极快的速度遁入冥想。
细细想来,他已许久不曾悟了,二入修竹殿,他悟阵,昔日负剑男子的指点,他悟剑,如今还是有些浮于表面,缺少了静修,甚至还一度入了魔。
“唔”
“我到底为何能踏入荒的国度?”白宇自问起来,论修为他垫底,论悟性他也就平平,除了阵道有些小成,身无旁物。
“荒之国就是黄粱一梦……荒的法则……摒弃实,执掌虚……遁入虚无,寻到那作鼎……”
白宇一怔,斟酌一通,据那位前辈所言,这荒不是与虚实脱不了关系,而是与虚,黄粱一梦是虚,摒弃的是实,执掌的却是虚,虚无更是虚,换言之,所谓的荒极可能就是虚的另一种称谓,或者其根源便是虚!
白宇不断念叨着那些话语,惨白的嘴唇在打颤,“在荒的国度,肉身无容身之地,出窍是唯一的路……”
倘若肉身是实,那出窍的空冥境界便是虚,要想寻到镇荒鼎,必须抛弃肉身,抵达出窍的境界。
忽然又起了困惑,所谓的出窍到底是什么?
“你已在梦中……”
白宇一怔,瞳孔皱缩成针,一个骇人的念头浮现,若这荒之国就是一场梦,我已在梦中就意味着我早是出窍的境界,摒弃实就是脱离肉身,以魂体踏入一个名叫荒的梦中,在属于我的梦中,寻到一物,又有何难?
蓦地,那段耳熟能详的话语乍现,“回首的每一息,他都在那儿,这是不可磨灭的宿命。”
邹氏弟子最终为何郁郁而终,留下那等遗言?白宇几乎能笃定,他深深沦陷在荒的国度里,无法认清是虚还是实,活活困死在无穷无尽的噩梦之中。
荒是宿命,更是梦魇,至于镇荒鼎,顾名思义,它既然是镇压荒的器物,那必然不会存在于虚无缥缈的梦中,倘若这梦醒了指不定可一睹其真容。
白宇莞尔一笑,绕了一大圈,这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