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亲自来此,在下心怀歉意。”
枯灯紧绷的面庞舒缓了一些,“老朽也是有要事在身,恰好顺路送你一程。”
二人抱拳作别,殷墟一行就此落幕。
白宇走到林间木屋,一举推开柴扉,“嘎吱”一声,厚厚的一层尘埃弥漫在碎光之中,茶几,炉灶,烟囱,锅碗瓢盆,无不沾染落灰,像极了红尘客栈,去也匆匆,来也匆匆,回首之际,物是人非,千杯一梦,以慰风尘。
“不知洪老又去哪野了,真是没一天闲的,还想问他凌青师兄的下落,自从裁决前夕一别,至今也未见上一面。”
白衣叹了口气,随手拿过一张抹布,自顾自打扫起来,一来一回,泉间打水,拖地擦窗,趁着间隙采撷了几枝竹叶,推磨后放在灶上煮了半个时辰,如采天地灵气,清新飘逸的茶香波澜壮阔,稍稍一酌,轻轻一抿,啜苦咽甘,意犹未尽。
“许久不喝,这竹茶依旧是香。”
不经意又浮想起在秋觞岭的日子,凶巴巴的唐领头教他剑式与竹,引领他踏入剑途,那段时日,苦乐参半,“想来,唐领头也应离开苍穹,前去寻找那个寻夫的妇人了吧。”
不知为何,当白宇想到此情此景,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呆滞了几息,脑袋一摇,“算了,不胡思乱想了,有这闲工夫不如抓紧修炼,早日踏入地境才是要事。”
说起修炼,偌大的第七峰穷困潦倒,资源匮乏,值得一提的只有修竹殿。
入内,一如既往,一桌,一椅,一门,只是这殿中门有些不对劲,当他逐渐走近,霎时,心惊肉跳,六神无主,“噗通噗通”,那小心脏险些蹦出来,他伸手触摸一番,此门不知由何铸成,沉如万钧,只手难负其重,一道道的黄纸贴在八方,其上的墨汁和朱砂渐渐散去,细细打量,笔画扭曲,龙蛇爬行,像是古老的咒文,忽明忽灭。
“嘶,上面刻着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光是看一眼都瘆得慌。”
白宇深深地看了一眼,此门似乎象征着不详,万恶之源,既然碰不得,那便避而远之,他端坐在木椅上,感受着修竹殿中潺潺流动的灵气,不大不小的灵炉微微张开,如同山石崩塌,寒潭四溢,暴动的冰灵剑气似滚滚潮汐几乎淹没了整片大殿。
“通灵即是通炉,在胸口凝聚灵炉,修复肉身,可这玄乎的灵炉与踏入地境有何干系?”在修炼一途,白宇虽是土鳖,见识浅薄,不过灵与地的差距他还是知晓一些的,有人称之为非凡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