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天捧起铁皮箱子,掂量了一番,道:“那个……白宇兄弟,是你来还是俺来?”
白宇直截了当道:“这是为我取的宝贝,自然是我来,蛮兄在一旁歇着就行。”
蛮天听闻,匆匆将铁皮箱交托给白宇,如释重负。
单从外表看不出半点端倪,无奢华的雕刻,无艰涩的古文,白宇拎在手上,如饱满麦穗般沉甸甸的,不像是藏有稀缺的瑰宝。
二话不说,白宇一手托着铁箱,另一只手伸入洞孔,一齐发力,硬生生将铁皮箱子掰开一道口子。
“咣当”
白宇卯足了劲,连胸口的灵炉都蹭蹭冒热气,
一缕缕冰灵剑气也溢了出来,二者僵持了十来息,那铁皮箱子才缴械投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不出意外,没有光华流转,没有灵韵弥漫,乍一看,大都是不曾通灵生智的凡俗死物,尤其是刀,剑,戟,枪一流,足足有一堆,虽说刻有玄妙术式,勉强称得上一流,可入不了白宇这个昔日大盗的法眼,但也不乏例外。
一件黢黑的甲胄,应属于护具的范畴;一把白里透红的匕首,那上头粘稠的红犹如凝固的血,过去的它定是把大杀器;一根光滑尖锐的骨刺,寒光烁烁;另外还有一枚无色珠子,通透明晰,白宇盯了几息,时而光晃晃的,时而水光潋滟,变幻无常,不像是凡物。
蛮天虽不知这些异物的来历,但凭肉眼所见也能断定,这些东西恐怕难及宝贝的地步。
“白宇兄弟,你也别太灰心,说不定这些东西深藏不外露,可值钱了。”
白宇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只不过并非是灰心所致,而是这铁皮箱子中的四物蕴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魔力,一旦入眼,难以挪移。
当世的珍宝少之又少,一是由于天地异变,二是古老传承的遗失,无人可锻造,只能一味地模仿秘境,遗迹中的古物。
作为一个过来人,盗窃的一大宗旨在于宁可盗错,不可放过。
譬如一次盗行若以失败告终,那也绝不能空手而归,哪怕是捡起硌脚的石子也要充数。
“再者说了,是你堂堂锋王欺我在先,我多了一件死物总不过分吧?”
白宇暗自窃喜之时,说曹操,曹操到。
“哎,你们两小子也够慢了,又不是挑媳妇,有什么好纠结的?”
锋叔吵吵嚷嚷,虎背熊腰的大块头从木门挤了进来,恰好目及白宇手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