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推开朽木殿,一如既往的冷清,奇珍异草的芬芳掺杂着浓重的霜气翩然而至,明明是暖春,那股渗入骨髓的寒意丝毫不逊色。
一阵跌宕起伏的踏步声,柔和如三月绵雨的嗓音,“白宇,休整得如何?”
白宇谦恭道:“多亏了五峰主的鸿福庇佑,在下安然无事。”
文鸿卿笑意更甚,“哈哈,你这个性子与洪老一点不像,倒有几分无涯的模样。”
白宇暗惊,“九阳之一,枫君——枫无涯?”
文鸿卿语气平淡,正色道:“言归正传,白宇,那一夜的情形你可回想起些许?”
白宇顿了顿,依旧摇头示意。
“唉,或许这样也好,若你真的记起那一夜,怕是难以忘却,对你修炼一途百害而无一利,甚至留下不可磨灭的暗影。”
也不知是夸张与否,白宇的心弦已然绷紧,双目圆睁,迫切想得知真相,试探道:“可是出现了忌讳的禁忌之力?”
文鸿卿来回踌躇了几步,缓言道:“不,近些年禁忌的力量向来不安分,我等早已习以为常,并无大碍。”
接着,他的语气重了几分,“当夜第七峰有妖气暴动,且不是寻常小妖,而是令人惶恐难安,足以成灾的大妖,几乎是一刹那,惊动了数位峰主,为了避免流言蜚语,我等只好竭力压制,暗中追寻妖气的下落,可当我等寻至那所木屋,妖气凭空消失,只有昏厥倒地的你。”
“嘶”
白宇的脑袋一片空白,像是遭土匪洗劫,轰隆的耳鸣声不断,心难安,他能笃定,那妖气定与珠子脱不了干系。
文鸿卿惋叹一声,自顾自说着,“短短半载之内,我苍穹的怪事不断,或许那夜的妖气就是一个征兆,天意弄人。”
有后辈在旁,似乎不宜多说,文鸿卿忧色消逝,恢复如初,聊起天来,“听说煮剑大会上有人请愿见剑主,不知可有此事?”
白宇闻言,赧然一笑,“那个……昔日不懂事,触犯了剑主声望,实在是晚辈的大罪啊。”
文鸿卿纸扇遮面,笑意难掩,“哈哈,无妨无妨,小小玩笑话,不过细想来,这么些年你倒是唯一一个说出这鸿愿的人。”
说起剑主,白宇是心有遗憾的,虽说与他老人家待过半月,不过并未见识到唐领头曾说过的那般神威。
灵铸剑峰,唤醒剑冢,滴血凝剑魂,一度超脱了凡尘的禁锢!
“五峰主,那位剑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