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奴家还以为厢房无人呢,一出声竟是个俏公子,不知可否告知名谓?”
谦谦公子的嗓音刚柔并济,像是夕阳西下,潮起潮落,绵绵无绝期,“公子一名不敢当,小生不过是一介小小修士,侥幸来此,请多关照。”
明家的女子娇笑起来,“哎呀呀,未少爷过谦了,倘若连您都称不上公子,七大域何人敢造次?”
“明姑娘,小生自知与公子无缘,你就不用为难小生了。”
明家女子故作无辜,忸怩道:“呀,都怪奴家出言不慎,堂堂未少爷哪只是公子的层次,明明就是……天子!”
“哗……”
阁楼之下,哄抬天价,拍卖的气氛浓烈,阁楼之上,明家女子的轻佻一语彻底击碎了僵持已久的沉寂,暗流随之澎湃。
梦欣神色凝重,“未……天子?”思忖几息,一个骇人听闻的名头浮现出来,可为何明家女子要穷追不舍,频频为难,直至暴露他的身份?莫非两家有仇?
闷声考量之际,身处上位的四大厢房也炸开了锅,东向的一道传音,“咣咣当当”,声若黄吕大钟,震得人腿脚发软,“老猴儿,你来凑热闹也就算了,为何要带上小未?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一山老小辛苦了数载,一个小妮子就轻易道破了,可怜啊。”
老猴儿撇嘴一哼,反驳道:“雪藏的几年本就是为了安稳二字,如此我既然敢带他出世,那也意味着学有所成,自当无所畏惧,倒是你,龙王,窝在坤龙山的日子不好受吧。”
西侧的厢房有木桌碎裂声,声势恢宏,“区区数载,连你个猴精都忍得了,我有何不能,不过是多睡几觉罢了!”
老相识碰面,一顿冷嘲难免,方才的明家女子像是出头鸟,引出了两大势力自己却销声匿迹。
两个老前辈喋喋不休,只见中间的厢房也按耐不住,一阵沧桑的咳嗽声打断了“战局”,“二位可否歇息片刻,静观拍卖大会,毕竟我等是为奇珍而来。”
那巴掌拍地板的嘈杂声愈演愈烈,“哈哈……伯老头,我就知道你个假正经定会来!”
老猴子眨巴着细扁的鼠目,“伯道长,别来无恙。”
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台上若有三个老头,也是一大“灾祸”。
忘淮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三个老头,啰哩吧唧,枯燥无味,顿时心生不愉,“那三个老爷爷好吵。”
梦欣不曾回应,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