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曹统领一波人,印华正盘算着新达成的小联盟,暗戳戳的酝酿着下一步搞什么事情。
下人回报,童玉年到了。
这一次,没人拦着,童玉年畅通无阻的进了内院。
但显然,比起前夜的闭门羹,如此‘优待’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愉悦。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甚至连个正常脸色都不会有,直接进门就会咆哮起来。
这个不孝女,被废了还要生事,甚至联合废她的男人戳自己这亲生父亲一刀子,害他整个早朝都被按在地上摩擦…
前尘不堪忆,真真是难为情死个人~
势力权利上大出血还罢了,自从金榜题名、仕途顺遂、娶了当时最尊贵的贵女后,再没遭遇过的那种众人或冷眼、或讨伐的场景,才是戳他心窝子、脸皮子的。
童玉年杂七杂八的回忆着,脚步生风的走向印华所在的书房,憋着一肚子怒火、压着满腔子羞怒恼恨。
若不是怀揣心思、有求于人…
但一看到印华那副了然淡定中带着戏谑的表情时,瞬间,童玉年还是没压抑住做好的心理建设,酝酿的父慈女孝立刻濒临崩溃了~
一进门就跳着脚骂:“逆女,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大喇喇的坐在这里!”
印华一脸莫名:“那我应该坐在哪里?!”
“我倒是想坐在墨韵堂里好好的父慈女孝慰问您一把,可那不是塌了一半灰尘大嘛~”
童玉年闻言,一口老血瞬间冲上了喉咙口,又被他压了下去,直憋的脸红脖子粗。
快步冲向坐没坐相的印华,伸手准备将她提起来。
“那不是你打砸掉的吗?!你还敢说!”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教养出什么样的土匪性子!”
印华脸上的淡笑敛了下去,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童玉年。
这是在埋汰带童梓最多的已故镇远王呢~
童玉年触及那眼神,已经伸到她肩头的手臂愣生生的停顿在那里。
“你...”
“您老人家连乱臣贼子都能奉为座上宾、前朝遗孤都能纳为掌中宝,我怎样都不及您万分之一二呢~”
说完,印华毫不客气的拍开童玉年还杵在她肩头上方的爪子,又嫌弃的拂了拂衣服,活像眼前人携带什么病毒似的。
童玉年可顾不上再讨伐印华的态度,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