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还是提着田明轩一闪而逝。
那剩下的护卫笑了笑,随后转身,看了看那漆黑的屋子。
屋内,灯盏的油是冷的,床帏内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不是他们二人硬是不让田明轩见苏云深,而是苏云深本人,此刻根本不在这个院子里,或者说,不在田府之中。
有一点田明轩说的没错,作为名震西蜀的纨绔大少,亥时三刻,是苏云深另一种生活的伊始。
正所谓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白日江南如诗,如山水美卷。
夜中的江南,便像一首柔情小调,盛装出席的脂粉美人。
江南好,最似温柔乡。
温柔乡,柔情似水是女子,西蜀最大的纨绔子弟,怎能错过?
青州,泗水郡,天香楼。
三楼靠河一岸,一锦衣公子哥早已在此坐了许久,与其他来此度秋宵的客官不同,他的雅间里,连个清倌儿都没有。
眉目清明,一双桃花眸好似望着泗水河中来往的船只,若有所思。
他是一个生的好看的人,也是一个奇怪的人。
来了青楼,不点清倌儿,不叫花魁,只是要了最上好的雅间,点了一桌子最贵的菜。
然后,就这么一个人在雅间里候着,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直到,那个从二十里外赶来的人跟着青楼小厮来到雅间之前。
那小厮轻轻敲了敲雅间的门,恭声说道:“客官,这里有位公子找您。”
“让他进来吧。”
小厮见雅间内开口应答,随即替他推开了房门,而后退让一旁,恭恭敬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那人进了雅间后,小厮再度合上门。
“怎么,迷上了这江南好风景?”
苏云深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发丝有些许凌乱的陆倾川,笑道:“子初,咱们把它打下来如何?”
陆倾川也看了看窗外那好似盛装赴宴的江南,也笑道:“有一点难。”
“你有这个想法吗?”苏云深再度问道。
陆倾川没有回答,笑道:“鸿剑,你真的想打吗?”
闻言,苏云深也叹了口气,说道:“难啊。”
说罢,苏云深从桌下提起一个酒壶,上面泥封尤在,坛上镌刻一龙飞凤舞的‘归’字。
苏云深一开封口,香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