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右手一捏,牵连指尖的玄冰丝骤然紧缩。
月,依旧那么冷,冷的发亮。
房间里,再次归入了平静,邢玉虎依旧在那儿,他身上那细致入微的割痕依旧存在,只不过玄冰丝却不在了,李长安也不在了,有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就在李长安离开的半个时辰后,三个黑衣人跃窗而入,看了看屋子里的打斗痕迹,再看了看邢玉虎的尸体,三人对视一番,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沙哑着说道:“先带回去,从长计议。”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旋即,三道黑影再次掠窗而出,或者说四道。
某个不知名的阁楼顶上,李长安席瓦而躺,目视明月,与冬风做陪,顺手抽出了腰上的酒囊,这个酒囊可不是他的,只是掠过醉红楼之时,许是哪个花间客太久没碰姑娘了,竟然将一囊上烈酒遗忘在了窗边桌上,缘来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李长安了。
今夜,果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也许明天更不寻常,只是明天的事,谁又知道呢?
突然,李长安将酒囊随手后抛。
“来都来了,傻站着干什么?”
陈勋伸手接过酒囊,却没有喝,走到李长安身边蹲了下来。
“你怎么跟来了?”李长安淡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勋想了想,还是打开酒囊的塞子喝了一口,烈酒如刀尖儿一般顺着陈勋的喉咙往下掉,但不得不说,烈酒虽烈,却十分暖身子。
咳咳。
李长安从陈勋手中接过酒囊,磨砂着酒囊外那皮毛,淡笑道:“这种酒在新州大漠那里十分常见,武州也有,土话叫做烧刀子,你喝不惯很正常。”
陈勋抿了抿嘴,道:“你这酒,顺的?”
“哈哈,有的喝就行,哪有那么多事情。”李长安答非所问,而后说道:“刚才我和那邢玉虎动手的时候,你本来可以出手,为什么停住了?”
“你发现了我?”陈勋有几分诧异道。
李长安点了点头,道:“你还是太嫩,机会是转瞬即逝的,高手过招,更是如此。”
陈勋没有反对,确实,那时候,他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得手,重创邢玉虎甚至了结他的性命。
“走吧,趁乱出城,迟则生变。”
...
八扇精美的雕花木窗静静的开着,偶有小风刮过,磨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