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里的时候,两个年岁相差不大的姑娘正说着些悄悄话,他想了想,放下了敲门的手,而后就这么蹲在门外,抬头看着那下着绵绵雪的夜幕。
六年前,曾有一个少年与他一同在这个院子里时常喝酒,那时的陆倾川,已然是西蜀最大江湖势力鹿鸣山的山主,便是想要喝那不归海的当归酒,也是不难的。
只是即便如此,他俩还是只喝那农村土酿的烈酒,酒如其名,烧刀子,一口下去,仿佛有一柄烧红的刀子顺着喉咙慢慢入肚。
陆倾川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股气机慢慢在手心里流转,紧接着,掌心上方的雪花旋转凝结,呈一只缺口大碗状。
陆倾川手端冰雪大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奈一笑,手中冰雪大碗瞬间化为飞雪,翻飞飘落在地。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他陆倾川,已不是当初那个鹿鸣山山主,身旁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也已经不知所踪。
许久之后,陆倾川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轻轻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林若溪和江晚照显然相熟了,在教她绣些喜庆的纹案。
陆倾川走过去拿起江晚照手中绣的手帕一看,也没有点评,之时带这些莫名的笑意。
江晚照看着陆倾川那笑意,总觉得是在嘲笑自己的拙劣手艺,一把夺过来,说道:“不许笑话我。”
陆倾川温言道:“要不,随我一道去王府住些时日,让你林姐姐好好教教你?”
江晚照正要说话,没有注意到陆倾川对林若溪眨了眨眼,林若溪也开口道:“是啊,晚照妹妹,去王府陪陪我也好。”
陆倾川接着说道:“再过些时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你总不想到时候在匆匆忙忙的过去吧?”
江晚照想了想,而后道:“那...便去住几天?”
陆倾川喜笑颜开,道:“想住几天都行。”
江晚照正色道:“你们的婚宴结束以后,我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你可不许拦我。”
闻言,陆倾川无奈一笑,这丫头,还没去呢,怎么就想着回来了呢,“好,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来。”
......
王府之中,温先生端坐在书房太师椅上,静静的听着旁边的侍女秋实念着将将才经由御文楼谋士们整理出来的军报和藏锋阁传过来的密报。
当听到琅州密报之时,温先生挥手示意秋实先停下来。
秋实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