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石凳上坐了下来,温言道:“咱们继续下?”
温先生笑道:“你想好了落子何处?”
陆倾川笑道:“反正这一手怎么都不该成为胜负手。”
说着,陆倾川执子落盘,黑子落盘生根,纵横十九道,容其一子之地。
温先生微微颔首,而后想了想,从棋盒中也拈起一子,一边落盘,一边说道:“子初,你觉得那萧今朝如何?”
陆倾川拈子落盘,“此人有点意思,若他能在西楚的庙堂里存活下来,未来搞不好是个不小的麻烦。”
温先生温言道:“若是拿你与他比较呢?”
陆倾川嘴角一扬,道:“没得比,不是我看不起他,他拿什么与我比?”
温先生也是一笑,“动身之前,去琅州看看?”
陆倾川点了点头,道:“是得去看看,不然,怕史老伯心不安。”
温先生道:“就凭这一点,你便比那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萧今朝要好上许多。”
陆倾川笑道:“那还用说?”
说完,陆倾川将手中那颗棋子放回了棋盒,投子认输。
陆倾川只穿着一件锦衣常服,等温先生系好了斗篷后,两人并肩沿着烟波湖走去,陆倾川率先开口道:“您觉得那吕思源如何?”
温先生想了想,给那个前往琅州当一县父母官的年轻人下了一段批语:“器格勉强、资历不足...”
陆倾川听完,笑道:“便没点儿好?”
温先生说道:“别急啊,我还没有说完,这吕思源的学识尚佳,假以时日,可做我西蜀的柳献周。”
陆倾川笑道:“没想到您对吕思源的评价会如此高,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温先生笑了笑,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还有一件事,当年静妃娘娘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武王李长安,于月前便回到了天策城,”
即便是面对萧今朝与他做那天大买卖之时都没有皱眉的陆倾川听到了这个消息,眉头立刻紧锁起来,“他回去做什么!?还有,为何月前的消息,我们现在才收到?天策城那边可是除了什么变故?”
温先生回答道:“那边穿回来的消息来看,李长安是先行秘密的潜回天策城的,锋士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后并不能直接确定,只是当他半旬前大摇大摆的入城之时,方可确定其身份。”
“本来想自扫门前血的,怎知他人瓦上霜已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