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口中急切念道:“老人家,老人家···”
咳咳咳!
咳咳咳!
在陆子初急切的神色下,老人奇迹般咳出了两口血在陆子初的手上,但杨密没有在意这些血迹,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人。
老人见到杨密在身边,眸子里的戒备似乎消了,艰难的说道:“公···公子,小···小少爷还···还好吗?”
杨密知道老人说的小少爷就是身旁躺着的孩子的尸体,虽然这是撒谎,但杨密已下定决心,人之将死,他不忍看着老人含恨而终,于是说道:“您放心,我们给那孩子服了山上带下来的丹药,他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老···老奴····能否求公子···帮···帮一忙?”
“您是要我们替您照顾这孩子?”
老人点了点头,随即伸出干枯而粗糙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旧衣裳。
高照虽然受了惊吓,却未完全呆滞,立刻拾起老人所指的衣裳过去交到老人的手上。
老人又有气无力的将衣裳放到杨密的怀里,陆子初疑惑道:“您这是?”
“他们···他们找了这么久,终究···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老人有气无力的笑了两声,但杨密和高照都感觉的到笑容中的惨淡。
老人又咳出了一口血,随即说道:“老奴本是邯郸人士···”
···
大风自远方而来,如出笼虎狮,于连绵荒草丛上呼啸而过。
荒草丛中,不知何时竖起了两个新坟,说是新坟,却也牵强,倒不如说是两个土包。
杨密和高照静静的站在坟前,他们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老人原来的主人死后,一群黑衣人称夜冲进了府邸,逢人便杀,老人受夫人所托,乘乱将少主带出前往扶柳避祸。
老人一路以来便小心翼翼,他将地图与扶柳的房契地契一同缝入了一件脏乱不堪的旧衣内层,想来也是因其脏乱不堪,追杀之人才没有察觉地图的存在。
“老人家,你放心,我二人会前往扶柳之地,将图交于孩子娘家人手中,也算告慰你的在天之灵,你就安心的去吧。”
杨密与高照默然无语,片刻后,杨密换了一身衣裳才出了苇草从,与高照一同上路。
“老高,你面色怎么还是如此惨白?”杨密看着默然无话的高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