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稷下学宫的山脚,一双流火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倾川竖放在此的剑匣。
而后,陆倾川独自迈进那座牌坊,顺着前方的石阶慢慢上山。
...
皇城主殿之外,柳献周一身朝服,井井有条的讲述着朝政。
殿前背对着柳献周站着一人,身上散发着一股皇者之气,足以令任何人都情不自禁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那身明黄色绣龙锦缎袍子,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背对着人听讲无论再何处,皆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何况这说话之人乃是大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柳献周。
若说世间还有一人能令柳献周在这种情况之下都没有任何脾气,除了皇帝陛下外,还有何人!?
讲完自己的观点,柳献周恭声说道:“陛下,所有军需物资已整理完毕,臣以为,可战。”
天命皇帝李天钧没有答复,殿前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如同这凛冽的冬风一般。
良久,一道冷淡而严肃的话从这个九五至尊嘴里传出:“爱卿先下去吧,此事容朕想想。”
“诺。”柳献周行礼,恭声言道:“微臣告退。”
“高照。”待柳献周出殿之后,李天钧叫道。
一旁侍奉的中车府令高照低着头跪在李天钧身前:“臣在。”
“传王贲进来。”李天钧说道。
“诺。”高照起身,不紧不慢的向殿外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一个身着武将官补子的冷峻少年站在咸阳宫主殿之外,看他的年岁,应当还未曾及冠,补服上便已然绣熊,其前途可想而知。
少年洪亮的声音凸显军人气质:“微臣王贲,参见陛下,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李天钧风轻云淡的说道。
一旁侍奉的太监会意,喊道:“传王贲进殿!”
王贲入殿,对着李天钧再度行礼,李天钧静静的看着王贲,问道:“朕日前听闻你父亲病了,可曾有恙?”
王贲抱拳,恭声道:“谢陛下挂念之恩,家父乃陛下兵刃,只是偶感风寒,已无大碍。”
王贲这一回答可谓是恰到好处,既表明了王翦无恙,有点名了王家对皇室的忠心耿耿。
李天钧点了点头,淡言道:“替朕嘱咐好你父亲,好好养病。”
“臣遵旨。”
李天钧看着王贲,良久,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