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蜀军这边遥遥致意,罗义与袁崇风远远的看着,回以西蜀军礼。
随后,狮虎军撤回南疆,琅州战事就此落下帷幕。
西蜀四州之中的大小城池之中,无数恃武犯禁的武夫遭到打杀。
有些是死在了温柔乡。
有些死在了酒桌上。
有些死在了巷道之中。
...
天命开春之前的最后一场雪,飘然而落。
无数的孩童在街头巷尾欢快的追赶着,坊市之间的贩夫走卒依旧叫卖着,进行着各自的营生。
农家的汉子,正坐在门槛边抽着旱烟,远远的望着属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盘算着在新的一年中如何耕种,收成又会如何。屋子里面的妇人有的手拿绣花针,为丈夫和孩子纳着鞋底,有的拿着锅铲,准备着中午的粗茶淡饭。
再看那些新建的书院之中,莘莘学子们随着夫子一道诵念那古时圣贤传下来的学问。
大雪即将带走天命四年的寒冬,也将把这场死伤无数的诡谲阴谋掩盖。
事实证明,西蜀仍旧是那个西蜀,百姓的生活,依旧还是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
鹿鸣书院,茫茫大雪中,一个老先生与学观中的求学的孩子们一般,跪坐在席案后,讲着那些看似不着边际的学问,时不时的引的书院的学生们开怀大笑。
不比外面的冷风,学观中,一派其乐融融。
阮子修站在学观外的窗子边,微笑着向里望去,自家老师的面容上,娓娓而谈之时,是欣慰的笑容。
而这些孩子,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的面前,夸夸其谈的老先生,会是当今天下、令三座朝堂的文人墨客都折服的大儒白圣朴。
一直讲了一个时辰有余,阮子修顾及到先生的精力有限,才不得不进门打断白圣朴的话,给孩子们放了学。
对阮先生那句,漫漫雪景,可缓缓而归矣,诸生起身作揖,谨遵师命。
随后,白圣朴送那些孩子们出了书院。
这些孩子们,有的上了自家派来迎接的马车,有的与朋友说笑着离去,情态各异,不一而同。
阮子修独独多看了几眼那个独自漫步雪中的寒门少年。
等到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阮子修才回到学观中,对恩师白圣朴作揖而拜,恭敬的说道:“学生知错了。”
白圣朴拢着袖子,没好气的瞧了这‘不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