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寒光划过两道优美的弧度,他的目色一冷,并没有看那两个士兵脖颈上的伤口,自顾自的将匕首插在腰际,而后将两个士兵的尸体扶正。
据说如果人在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亡,那么他将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显然,他杀人的速度就有那么快。
接着,他掀起营帐的帐布的一角,轻若无声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床边靠近。
昏暗的营帐中,他仿佛是前来索命的死神,确认了睡着的人是王贲后,他抽出腰际的匕首,对准王贲的心口,眼神中寒芒一闪,随后手起匕落!
突然,梦中的王贲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穿着盔甲的士兵,顿时反应过来是刺客,引跳而起,不顾一切的扑向铠甲之处拿起剑。
就在这时,营帐外也响起了士兵的叫喊。
“有刺客!”
“保护将军!”
他见帐外士兵的叫喊,明白事情已经败露,但他不甘心,这王贲的胸口之处为何会有一坚硬的物件挡着,若非如此,他面前的早已是个死人。
他的面目变得狰狞,再次引匕而起,向王贲冲过去。
······
天策皇城中,月色清明,透过窗间的缝隙,冷清的月色斜射入光滑的地板。
床上枕着一个青年,水青色的丝锦睡衣,在蚕丝被下露出点点衣角,狭长的睫毛将微闭的眸子隐约掩上。
忽然,青年睁开了眼睛,他从怀中摸索出了一块碎玉,这是双生鱼的另一半,看着玉上莹润的翡翠色光线,感受着手心中的炽热感,他知道,王贲遇上了危险。
青年坐在榻上,半个身子还盖在蚕丝被之中。
那双生鱼碎玉的莹润光线愈发强烈,接着射出一道管线,在空中化作了一道光幕。
从王贲白天的忧烦,到夜间杀手的刺杀,再到如今独自一人身披铠甲坐在军帐中,看着手中的碎玉自言自语道:“杨密那家伙那么宝贝这块玉,如今被刺客在上面留下了个痕迹,回去该如何向他交代才好。”
看着画面中王贲烦心的模样,少年不由得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明明刚刚才逃过一劫,此刻没有大难不死的兴奋,竟然在耿耿于怀玉上的痕迹。”
看过刺客的出手,少年看得出,那是个高手,也幸亏王贲当时把双生鱼放在了胸口,才得以保全一命。
突然,杨密一笑,从床上爬了起来,也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到书案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