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还是两个。”上官锦笑道:“第一,蜀山最大的藏经阁在我们麒麟峰,主峰藏经阁里的书都没有我们的全。”
“第二个,我们麒麟殿弟子是最轻松的,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只要你不犯什么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之类的错,就是掌教真人也拿你没办法。”
“为什么?”
“因为辈分咯,咱蜀山里面对于辈分之类的看重程度不亚于皇室宗藩的等级制度,这些以后再细说。”
······
不得不说,上官锦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于吴漾这个原本是生人的师弟,都能相谈甚欢,丝毫不在意吴漾是不是初来乍到,就像陈大器和董小杰一样,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师兄架子。
这些人,是真正的把他当做了家人对待。
吴漾跟在上官锦的身后,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迷蒙浅雾将月色虚掩在身后,映的地上似明非明,要暗却又未曾完全暗下去。
一道清风拂过草地,掠过树梢,途惊一地尘埃。
佟元阳独坐院内喝酒,奇怪的是,他的身边甚至整个院子内皆是空无一人,但石桌上却放着两坛酒,两只大碗。
微风未至身前,他的眼神一凝,心道,来了。
想罢,佟元阳起身,转身便向门口之处行礼:“恭迎师叔。”
果不其然,一个拿着奇怪的铁扫把的人从门,不,应该说是从门上飞进来的,院外的门并未关上,但他选择了直接飞进来而不是走进来,可想而知,此人有多么的不拘一格。
“你知道我要来?”褴褛老人笑道,他的话里没有意外之色,反而好像一切都已预料到了一般。
“知道。”佟元阳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感谢师叔肯教我那徒弟。”
褴褛老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搭理佟元阳,只是自顾自的走到石桌旁,瞄了一眼桌上的碗,而后直接抓起酒坛子便向嘴边靠拢。
佟元阳同样也没有言语,静静的在一旁站着。
自从在主殿上收吴漾那一刻开始,佟元阳就没有停止过思考如何教导他。
这孩子的体质比当年的自己还要糟糕,若放之不管,那就是误人子弟,无异于毁了他的一生似锦前程,但说到管,他又不知道如何去管。
突然,佟元阳便想到了一人。
整个蜀山,若说还有一人能教导吴漾,那么就只有他的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