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没有立刻答复周砚峰行与不行,而是说了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应该知道,转运使王大人是什么人吧。”
“知道。”
周砚峰说话的时候,因为脸颊红肿的原因,有些口之不清,“他是王爷父亲的......旧部。”
王离看着周砚峰,面容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眼眸里的肃然之色表示他现在没有一点心思与周砚峰开任何的玩笑,“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的,但事情并远远不是一个旧部就能够概括的。”
周砚峰看着王离,开口道:“愿闻其详。”
王离继续说道:“王大人有三个儿子,两个在跟随那位征战中失去了性命,最小的那个又在当年那场天策城剧变中为了掩护王爷的母亲撤离的时候失去了生命,仅仅留下了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与老人家在西蜀相依为命。在当初王爷还未起事之际,时任渝州一郡郡守的王大人便对王爷多有帮扶,我等举事之际,亦有不可磨灭的贡献,你可知王爷在将王大人请来担任渝州转运使的时候说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我能顶得住。”
“王爷说了,只要王大人愿意,这渝州转运使一职便就只能是他的。”王离说道:“现在你还想要我去替你向王府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周砚峰自然听得出王离的弦外之音,只要王崇喜没有亲口提出致仕归家,任何人都别觊觎,更不要妄想搞什么小动作,只要被查到,就是在和西蜀唯一的王过不去。
此外,就算王崇喜要致仕回家了,下一任渝州转运使该由谁出任,西南王府一定会问过转运使王崇喜的意见,而且极有可能会以王崇喜的意见为准。
周砚峰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这王老爷子的背景如此之硬。
得,渝州转运使的位置算是没戏了。
不过周砚峰也认,且不说那转运使王崇喜这些年在转运使的位置上的所作所为是有目共睹的,便冲着王离刚刚所讲的前因后果,这个位置就该是他的。
既然渝州转运使没戏了,周砚峰也没有打算就在一棵树上吊死,转而说道:“不然云州转运使也成。”
王离白了这小子一眼,“我看你小子多半就是为了躲避你家给你安排的那桩亲事,想着谋个官身,到时候眼不见心不烦,不像是真正想做官的样子。”
“呵。”
周砚峰也白了王离一眼,“开玩笑,我周砚峰是何许人也,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