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何消逝的记载也好。
残阳如血,红霞满天,北风来急,倍感萧瑟。
天色渐渐暗淡,夜的帷幕在慢慢降下。
强劲的冷风‘沃沃’地翻卷着蜀军军营之中燕云骑军与神策军的战旗,自军营门外到整个军营,都已经升起了火堆照明。
那两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战旗之下,有两个年轻的士卒佩刀站岗守卫。
左边那个年轻士卒神色间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随军参加真正的大仗,这次他们几个新兵蛋子只需要再后方做好一些简单的工作便好,不用上战场。
但是,当他在一个时辰前与其他的新兵去收拢同袍尸身的时候,在其中发现了那位原本在神策军中负责训导他们的老伍长。
猩红色的血液从额头流入老伍长那只瞎了的眼里,从老伍长的眼睛里,他好像看到了疲惫、不舍与无力。
而另一边,各个营帐中,那些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老兵们靠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兵油子才懂得的荤话闲聊。
他们许多人只是摘下来头盔,战甲未脱。
血已经将战甲沾染上了一层暗红色,将官的盔缨有些也被削去了大半。
那些受了轻伤的军士自顾自的处理着伤口。
——
在西北关隘中,平西将军钱猛看着手下士兵收拢过来的八千多具尸体,面色十分难看。
对阵西蜀燕云骑军和神策军的这一日中,钱猛没有半分离开城头,指挥着赤焰军与他带来的嫡系军队作战,但素日里令他引以为豪的军队在遇到了燕云骑军和神策军后好像刚参军的新兵蛋子遇到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油子一般,显得如此的稚嫩。
按照负责的将官统计过来的伤亡数目,大楚这边的阵亡将士共八千三百四十一人,重伤三千二百九十三人,轻伤也有两千一百多人。但是按他亲眼所见,钱猛估计了一下燕云骑军与神策军在此战中的战损,死伤加起来拢共也不会超过四千人。
心情郁闷之际,钱猛也很懊恼,西蜀那个陆倾川究竟是怎么带的兵,怎么能够带出这样强劲的队伍?
另一边,钱猛也在感叹,若是这支军队被大楚所拥有,何愁大业不成!?
不过,这着实不能怪他钱猛治军不行,只能说陆倾川的路子太野了。
要知道陆倾川是江湖起家,起义前的家底便是那西蜀最大的帮派——鹿鸣山。
作为基本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