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不看她,背靠到门边远眺,这里离京中有一段距离,隔远了什么纷争都看不到,只有平静,能让人生出安宁的错觉。
温水水弓着身勉强坐起来,“温昭。”
温昭垂下眼,“别叫我。”
温水水两眼含泪,“就是要我死,也应当让我死个明白。”
温昭侧头冷笑,“闭嘴吧。”
温水水也笑,“我活这么大,你母亲从没让我好过,我娘亲在我三岁就没了,你母亲怀着你风光大嫁,你们一家其乐融融,我一个人被丢在寥寒居饥寒交迫,我不需要你们在意我,我从前觉得有口饭吃,能好生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可你母亲根本不让我活,温昭,你们一家都是豺狼,却要我做小伏低的任你们践踏,凭什么?凭你是皇亲国戚,我命如草芥便能随意打杀?”
温昭神情冷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温水水轻嗯声,“我命不好,但我也想活,我离开了你们温家,你们还不放过我,这是我命不好吗?你们这般歹毒,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温昭扭过头看着她,她的脸色红润,面上带着俏皮,眼角分明还有泪,但眼底却晕着笑,她生的委实好,哪怕落魄至此也没折损她一点颜色,她依然艳的像朵刚摘下来的芙蓉花,柔软带水,执在手中就不愿再放掉。
他说,“等你做了鬼,就不会再为了活命出卖自己的身子。”
温水水朝他跟前挪,轻声说,“这绳子勒的我好疼,你解开它,我跑不掉的。”
温昭木木的盯着她。
温水水微倾身,给他看手腕上的勒痕,红的陷进雪肤里,触目惊心,她小小的吸着气,“我身子不好,你要是把我勒死了,还怎么用我做事?”
温昭蹲下来替她解绑。
温若萱领着婆子进来时就看到他把绳子全解了,她发火道,“哥哥干嘛给她松绑?你又犯浑了?她就是个狐狸精,向前母亲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记不住吗?”
她抓起绳子准备绑回去。
温昭夺走绳子丢一边,极烦躁道,“我们看在这里,她能跑到哪里?”
温若萱一腔怒气没处发,伸手对着温水水的脸就要挥过去,温水水浅笑说,“我近来大病过,你这一巴掌要是把我打死了,我估计你会后悔。”
温若萱恨的牙痒痒,楞是收回手骂她,“连哥哥都不放过,我真想撕烂你的脸!”
温水水搓一下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