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楼下的宾客在关心雅间,就连芝儿也担心。毕竟他们俩以前从来不会在一家酒肆出现,有也是别人家不得推脱的邀请中出现过,这下子好了,易岚和宴栖不仅同时出现,还同桌吃饭。
“小孩,你放心吧,楼上绝对不会出事。”君酒转身对担忧的芝儿说道。
一来,易岚作为她的未婚妻不会主动拆她的台,二来,宴栖嗜酒,断然不会舍弃这杏花露,再则,白辞作为新进状元,也不会在这期间搞点什么,想来应该是相安无事的。
雅间里,三位男子都自顾的喝,偶尔白辞问一句,剩下的人就回复一两句,白辞也没看出来传言中的火药味,倒是礼仪完整的,恭恭敬敬的,没出现什么陋习,毕竟,平阳王府和信北侯府都大家族,总归打小的教育是难免的。而白辞家里的家教也十分良好,这次来断然就是为了当面恭贺一番,恭贺完了,吃一顿饭也无妨。
楼下的宾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楼上的发生事端,难免有点儿可惜。
倒是不妨有人借着点微醺的酒意说道易岚和宴栖之间的事,据说他俩小时候还事十分和善的,自从两人为了一样东西而反目了以后。再也没看到有过这和善的场面,为了什么东西呢,那人又在卖关子不肯说。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亦或者是为了什么人,总之有宴栖的地方,易岚就会嫌弃,反之亦是,在京城都不算怪事,凡是遇见,两家的书童就会打嘴仗,互相讽刺,语出难免有点儿毒辣,毕竟当事人没有亲自出口,想来是不屑于出手,但两家书童的互相掐架也是蛮有趣的。
京城的新鲜事不少,但是这一件就显得格外的出奇罢。
酒肆的宾客不算少,客人们的饭后茶谈很快就转换了成了牌匾下方的杏花,刻工栩栩如生,不知出之哪位大家手笔。
宴栖和白辞自然也注意到了,为此还询问店家小二,小二却说大隐隐于市,无法告知。
本来以为易岚、白辞、宴栖等人的送礼就足够稀奇的了,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也送来了礼,但是人却没有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便是易凛世子,与易岚同宗,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也许只是爱凑热闹罢了。
今天的开业尤为顺利,芝儿下意思的缓呼了一下,见君酒还是坐在阁楼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杏叶,手微撑着脸,似睡未睡,夕阳的余光打在脸上,尤为好看。
“今天没出事吧。”君酒在芝儿的注视下缓缓地说,散漫都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