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长子次孙,由于兄长绵德不被乾隆所喜,一直是把他当长孙看的;其次当初嘉庆连个贝勒王爵都还没有,他就已经是多罗郡王。这就跟当初弘晳的情况一样,康熙临命终时只为他一人预备特封亲王,而弘历直到雍正十一年才被封为和硕宝亲王。
乾隆继位后总说自己幼年时如何如何受康熙宠爱,其实都是他自己杜撰的。
乾隆五十一年,四十岁的绵德病逝,绵恩就成了“绵”字辈当仁不让的第一人。最关键的是他还握有兵权,对嘉庆的威胁比当年的弘晳要更大。
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上,绵恩在嘉庆继位后就采取了明哲保身的做法,凡事绝不冒头,装出一副鲁莽人的样子,以消除对方的戒心。就算川陕白莲教闹的再凶,福康安跟和琳都死了,他也绝不请命出征。
问题是本时空有了赵新和他的伙伴们,一切都不同了。
如今驻守在辽西和山东武定府的两万多北海军,就如同卡在京师咽喉上的一把巨钳,逼得嘉庆只能低头求和,以让乾隆体面的下葬为借口换取时间。
乾隆死后,绵恩曾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嘉庆每天晚上都会长吁短叹,有时还会去奉先殿的后殿,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泪流满面,一夜无眠。
对此绵恩很是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个时候身为皇帝需要的是坚韧不拔的意志,像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那样长于军旅,勇武睿智,重振八旗的血性和彪悍。就算放弃京城退守西南,可只要凭着山川之险,未必不能再创基业。
这两天闲暇之余,他把宗室里算得上人物的家伙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筛,最后认为能扛起重振大清这面旗帜的,好像似乎差不多也只有自己。
好吧,想实现野心,就得从眼前的小事做起。要让京口八旗提振士气,光有嘴皮子不行,还得有真东西,自己的安全也要有所保证。绵恩可不想大业未成就来个中道崩殂。
想到这里,他对坐在一旁的两江总督福宁道:“福制台,你马上从督标调一百名火铳兵,四门劈山炮,交由本王的侍卫队长伍尼统领,稍后跟本王去永庆寺。”
“这王爷乃是天潢贵胄,怎可身临险地?这要出了差池,奴才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奴才恳请.”
“险地?呵呵~”绵恩冷笑着打断了对方的劝阻,冷声道:“北海贼都能从天上掉飞雷了,你觉得这将军衙署就不是险地了?勿要多言!”
“嗻!下官这就传令。”
相比于江宁驻防八旗和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