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痛快地将我给你?”
叶馆听他这般问,烦躁地拧了拧眉,“那你又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一个玩意儿而已,跟你玩玩也就罢了。伺候得好,便多玩几天,伺候得不好,卖了、送人也是小事……”
她这话太伤人自尊,陆吾原本就发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扣着琴体的指尖微微泛白。
“过来!”叶馆又重复了一遍。
邱蕤跟着催促,“叶小姐叫你,还不快过去。”
陆吾冷冷地看了邱蕤一眼,一甩袖子,朝叶馆走了过去。
“再帮我挑几个人。”扫了眼已经到她身边的陆吾,叶馆言简意赅地吩咐。
陆吾看了眼轮椅里瘦弱单薄,又气场十足的女子,默了片刻,朝不远处的一行少年郎看去,叫道,“韩朗、宋颐、苗阜、陈策,你们过来。”
四个少年郎听了陆吾的话,抱着琴朝他走来。
一旁的邱蕤没想到陆吾会将云韶府的台柱子全部叫走,一下子变了脸色,她有些为难地朝叶馆看去,“叶小姐,陆吾和韩朗他们五个都是云韶府最出众的琴师……”
“我要的就是最出众的。”叶馆冷扫了眼邱蕤,说道,“如果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你,过来推我。”她吩咐叫宋颐的少年。
宋颐生得温润如玉,性子是五人中最软和的,他应了一声,朝叶馆走去,推着她便出了云韶府。
陆吾几人则是坠在后面。
邱蕤看着她精心培养的台柱子全部离开,急的眼睛都红了一圈,忍不住转向梁公公,诉苦道,“公公,您知道的,韩朗、宋颐这四个可是我云韶府的台柱子,他们这一走……”
“邱女官的意思是让皇上失信叶小姐?”梁公公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邱蕤,不怒自威地反问。
听到是皇上的意思,邱蕤浑身一震,赔了个笑,不敢再抱怨,只道自己失言,求梁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梁公公什么也没说,只是客气地笑了笑,轻拂净鞭,转身离开……
回乔国公府的马车上,只有宋颐一人在车厢里伺候叶馆,其余四个都在外面。
“弹一曲我听听,”叶馆端起宋颐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吩咐他。
“是!”宋颐答应着,将随身携带的琴放在腿上,开始弹奏。
“铮……”
起第一个音,叶馆就皱起眉头,她突然出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