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弧度浅薄,轻轻袅袅的笑从中弥漫,夕阳余晖下,她的脸愈发慵懒明艳,而她看过来的眼神,漫不经心又轻描淡写,随意得很。
她对他丝毫不在意。
岑衍心口蓦地就震了下。
美目流转,时染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开。
手,忽地被扼住。
时染低眸。
男人骨节分明,根根修长好看。
“岑四哥这是做什么?”唇角牵起愈发娇媚的笑,时染睨他一眼,温凉懒散地问。
岑衍没有作声,只是深深沉沉地盯着她。
身后,苏浅完全被忽视。
隔着玻璃门,几步的距离而已。
可这刹那间,她分明有种强烈的感觉,哪怕两人没有再说话,哪怕时染分明表现出了对四哥的冷淡无感情,但他们之间,仍是谁也插不进去。
睫毛颤了颤,她低头看向自己没有送出去的礼物,盒子里是一对她托人在拍卖会上高价拍下的袖扣……
手指收紧,她心中黯然。
“四哥,染染,你们聊,我先过去了。”路过两人身旁,她温静淡然地开腔,神色让人看不出什么,唯有眸底隐约可见傲然清高。
离开,她的背脊一如既往挺得很直,只是袖扣盒的棱角咯得掌心有些疼。
时染挑了挑眉。
“岑四哥打算抓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唇角微微上挑,眼角眉梢间淌出一层肆意的嘲弄,她徐徐淡淡地叹息,“还是说岑四哥就是见不得我的手好呢,非要让它留下青紫痕迹才甘心?”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眸水盈盈地望着他。
冰凉讽刺蔓延。
深眸将她倒映,岑衍忽地撩起唇角,淡淡地顺着她的话反问:“如果是呢?”
“那就只能报警了。”时染眼神倨傲。
四目相对。
她扬眸,浅笑依旧,不避不让,始终是一派不会因他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模样。
“岑四哥……”
话音未落,男人手掌却是突然用力,强势地将她拽进了玻璃花房内。
“咔嚓——”
门被落上了锁。
手腕处的肌肤已有泛红的趋势,时染另一只手抬起,一根根地掰开男人的桎梏,而她的眸始终望着他:“疼呢,岑四哥。”
嗓音干净,浅笑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