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男人牢牢握在掌心中,像是深藏在骨子里的本能,哪怕是在沉睡中依然很紧地将她攥住,丝毫不给她任何挣脱的可能。
他的下颚埋在她脖颈里,平稳温热呼吸洒在她肌肤上。
有些痒。
紧密相贴的姿势,不留一丝空隙,同时滋生出无限暧.昧和深情,在这安静的卧室里空气似乎都灼.热了几分。
可惜……
如此姿势只适用于彼此深爱的男女。
忽地,身后人动了动。
下一秒,男人掌心探上她额头,紧接着是电子温度仪,温度微凉。
时染还不曾有所反应,背后温度远离,被紧握的手松开,禁锢的感觉也跟着消失,身后的床动了动。
他起来了。
但很快,男人去而复返长身而立站在床前。
“还有点烧,把药吃了。”目光沉沉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时染,岑衍嗓音沙哑地说。
满室的沉默被打破。
但时染没动。
“不用。”闭着眼,她拒绝,嗓音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多余情绪,再没有昨晚的难过委屈,更没有之后醉酒时的撒娇眷恋。
岑衍神色不变,只是眸底悄然染上了几分浓稠的幽暗。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淡淡提醒,“男人喂女人的那种方式,就和昨晚我喂你醒酒茶一样,嗯?”
水杯和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向前,他强势逼近她眼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没有:“昨晚没有喂够,你也不够清醒,现在再试试?”
调.情的话,难得从他口中说出。
他逼得那么近。
呼吸炙热,语调低沉而又强势。
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动作,亦或是话语,都透着两个字——
危险。
“昨晚没有!”时染几乎是脱口而出。
瞬间,岑衍眸色更沉更暗了。
“你记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肯定昨晚虽然醉了,但有些记忆她还是记得,没有断片得彻底。
他漆黑得不透光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时染默了默。
她推开他,缓缓坐了起来。
睡袍的一边掉落,她当着他的面整理,而后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唇畔勾起几分明显弧度,轻轻袅袅地问:“岑四哥,你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