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有何事吩咐。”纪初桃问。
秋女史敛目,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大公主殿下有令,三日后宫中设宴为北疆归来的主将接风洗尘,还请三公主一同赴宴。”
“我不想去。”纪初桃孩子气地护着那幅画,意兴阑珊道,“有大姐和二姐在便足矣,本宫去作甚?”
侍奉纪初桃的人皆知,她有些轻微的脸盲,见过几次的人也未必能将他的的脸与名字对上,偏生宴会上总少不了虚与委蛇的那一套,酬酢往来令人头疼。
秋女史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古井无波道:“大公主说了,此次宴会事关国运,三公主作为帝姬,代表的是天家的颜面,不可龟缩推卸,落言官口舌。”
纪初桃轻哼一声:“这番话到底是大姐的意思,还是秋女史你的意思?”
秋女史向来知道,三公主秉性天真,待她便不如其他两位长公主恭谨,如今被她一语说中要害,顿时变了脸色,忙跪拜辩解:“奴婢只是替大公主传话,若有得罪三殿下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纪初桃也不打算为难她,便道:“算啦,反正大姐都替我决定好了秋女史还有事?”
秋女史一顿:“无事了。”
说罢不敢再继续窥探画像之事,行了礼,便敛声退出殿外。
纪初桃叹了声,抻了抻手臂道:“宫宴繁冗,最是麻烦了。”
挽竹知道她在愁些什么。
有两位叱咤风云的姐姐压在上头,纪初桃的存在便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
不多时,尚服局差人将宫宴上需穿的礼衣送了过来,依旧是茜色绣金的织霞衣,艳而不俗,很衬纪初桃那张秾丽精致的脸。
“衣裳都准备好了,大殿下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挽竹接过轻软精致的织霞衣,挂在黑檀木的衣架上,一点点抚平每一寸衣褶。
纪初桃单手撑着下颌,从还未画上五官的画像后抬起眼来,扫了眼木架上的工整礼衣,的确极美极庄重。
人人皆知纪初桃是个富贵闲人,没有弄权之心,故而除了必要的祭祀或琼林御宴,大姐鲜少勒令她露面,怎的这次她就非去不可?
纪初桃忍不住好奇道:“这次得胜归朝的是何人,竟能让大姐以御宴相待?”
挽竹讶异道:“镇国侯家的祁小将军,殿下不知?”
“好像听过。”纪初桃思索了片刻,皱眉道,“是那个反贼招安的镇国侯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