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这样凶巴巴的武夫啦。
纪初桃心情轻松了不少,示意远处的宫婢道:“走罢,我们也回去。”
“殿下同祁将军说了什么,怎的这么开心?”挽竹替纪初桃抚了抚袖子的褶皱,好奇问道。
纪初桃呼了口气,轻快道:“没什么。待宴席散后,本宫就把书房那些画全烧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挽竹和拂铃两两相望,俱是一脸莫名。
而另一边,刚刚离去的祁炎转过宫墙拐角,便蓦地沉了脸色,眸中蕴着锋利的凉意。
宋元白伸手按住祁炎的肩,目光落在他严实合拢的衣襟处,皱眉道:“祁炎,三公主怎么知道你有穷奇墨玉的?莫非是大公主授意,让三公主来敲打震慑你的?她难道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习惯性地摸着下巴,眼底难掩慌乱。
“不可能。”祁炎垂下眼,睫毛投下一圈阴翳,“以辅国长公主的性子,若真知晓了我用那玉做了什么,定是直接出手定罪,断不会如此迂回。”
何况纪妧用人狠辣,就算是震慑试探,也断不会让纪初桃出面。那个说话软声软气的娇贵帝姬,能派上什么用场?
宋元白小心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那方才之事,你如何解释?”
祁炎沉默。这是唯一解释不通的地方,打乱了他的全部预设。
看来,计划要稍作调整。
片刻,祁炎拂下宋元白搁在他肩上的手,冷冷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去看看便知。”
纪初桃回到殿中时,刚巧一场舞乐毕,百官纷纷举杯酬酢,无非是些歌功颂德的套话。
纪初桃记得很多年前,大姐刚摄政那会儿,朝中尚是唾沫横飞的一片骂声,每日早朝,顽固老臣的手指都快戳到纪妧的脸上腥风血雨的八年过去,骂“牝鸡司晨,国之将亡”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只有大姐还端正威严地坐在殿中,睥睨众生。
纪初桃心情轻快,刚落座,便见二姐纪姝没骨头似的探过身来,懒洋洋道:“你觉得,崔右此人如何?”
崔右又是谁?
纪初桃朝座下望了一眼,只觉满屋子大同小异的官袍,众人面目模糊,眼熟的没几个。
纪姝知道她素来不认人,便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朝某处一指,“大理寺丞,靠近左侧殿门处,笑得特别好看的那个。”
纪初桃顺着她所指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六品官袍的年轻男子端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