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犹豫许久,还是选择请求大姐蹴鞠一场,只盼能消减些她眼底的疲色。
“但这些年,本宫从不后悔。”纪妧像是说给自己听,冷静道,“父皇让本宫护好弟妹,护好江山,本宫必须做到。”
她必须坚忍,必须狠辣,没有资格伤春悲秋。
见纪初桃面露不解,纪妧理好鬓角的一缕垂发,侧首告诫她:“永宁,你要记住,只要你站得位置够高,别说是区区一个男人,便是天下亦唾手可及。本宫不阻止你玩男人,但男人玩你,就不行。”
直白大气的话语,令纪初桃脸一烫,手中的鞠球咕噜噜滚落脚边。
一时间,她险些以为大姐透过了她的眼睛,揪出了她藏在心里的祁炎的秘密。
正此时,有人来了。
纪妧从秋千上起身,披上夜色流金的大袖外袍,如同套上了一层冷硬的外壳,看了眼候在游廊下的秋女史,问:“何事?”
秋女史躬身而来,步履有些急切,附在纪妧耳边道:“大殿下,镇国侯世子”
纪初桃听到了祁炎的名号,下意识停住秋千。
一番耳语过后,纪妧眸色微变。
“我说他如何这般老实,原来是留着后手呢。”纪妧冷笑一声。
她转身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妹妹,和秋千下那只孤零零的鹿皮鞠。
“大皇姐去忙罢。”纪初桃回神,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自己玩会儿。”
纪妧不再多说,转身离去,背影透着大殷至高无上的威严。
纪妧一走,纪初桃便卸下强撑的笑意,额头抵着秋千绳长叹一声。
当大姐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物时,有那么一瞬,纪初桃是想提祁炎那件事的,但看到大姐眼底操劳过度的疲色,听到她为了江山大业舍弃自己女儿情思的那番剖白,便到底没忍心说出口
万幸没说出口,不知祁炎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大姐方才的脸色甚是不妙,若贸然提及祁家,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大姐寒心。
话说回来,大姐和祁家关系如此紧张,也难怪祁炎会用那个木盒来试探自己。
毕竟大姐一心想要除去祁家和琅琊王这两个威胁,自己又是纪妧的妹妹,祁炎不免多想。
换做是她,若是敌人的妹妹无端接近示好,她的第一反应也会是怀疑对方别有居心
如此想着,倒也宽慰了些。
纪初桃也是后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