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天，琴山六中如同过年。
除了八点钟即将在学校小礼堂举行的联欢会之外，就是期中考试成绩出榜。
在这个还会公布排名的时代，每个人每一科目的分数都会被打印在纸上，而且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每个班级的黑板旁边。
当朱光业笑容满面带着那张a4纸现身九班门口时，每个人脸上写满紧张。
“这次考试有人进步了，也有人退步了，希望大家不要松懈，继续再接再厉。”
老朱卖了个关子，一直把持着那张纸体验班主任的特权。
你丫的装什么逼，赶紧贴上去完事，然后自己灰溜溜滚蛋！
李扬心里直骂娘，但只能静静等待朱光业讲完他的“肺腑之言”。
当那张a4纸上墙后，一群人呼啦围了上去，只有几个矜持的小女生还在座位上，但也是心脏砰砰直跳。
朱光业让大伙不要乱糟糟的，显得没有班级凝聚力。
高晓晓作为班长自然可以利用职权抢先瞅一眼，当她看到李扬的名字赫然写在第一个时，小嘴张成了o字型。
她用疑惑的眼神望向老班，想从那里得到些信息，比如成绩单是不是打错了。
但是朱光业背手微笑，一副老学究派头。
“李扬第一名？”
“我去，不是吧？”
“怎么可能？”
“真的是李扬，比第二名的陈瑜足足高出二十分，这也太厉害了吧！”
.....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李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竖着耳朵仔细听。
陈瑜是公认的班级第一，结果这次被李扬拉了二十分，这种差距意味着他的成绩能进入全校前三名了。
“我靠扬子，你咋脱离大部队了呢？”
大春正在打磨自己的指甲，惊闻这个消息后跟程鹏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是班上倒数，原本李扬二十几名时他们还算有共同语言，这下子直接拉开了距离。
李扬微微一笑，“丫的你俩得加把劲，别老是吊车尾，搞得我们三剑客跟差生大本营划等号。”
大春挠着头不解，“我们原来不就是差生吗？”
李扬无可奈何，“人活着若没有目标，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班上迅速骚动起来，九班众人已经忘了谁是第二名，只知道第一是之前成绩中不溜的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