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去了姥姥家,这是李扬小时候每周都会做的事情,后来上了高中因为学业就变得不那么频繁。
关于姥姥,李扬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上世当他得知姥姥去世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悲痛,甚至很平静。
当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老姐哭着打电话说姥姥走了。
一开始李扬并不了解“走”意味着什么,还问了句去哪。
得知姥姥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李扬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还是继续翻看着材料,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后来他全程参加了姥姥的葬礼,传统农村式的,为了不显得自己太冷漠他也哭了几声,但实在是没有眼泪。
李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冷静,倒不是因为他冷漠。
小学那会每年暑假都会在姥姥家住一个月,那已经成了习惯。每天早晨是在姥爷练太极的录音机音乐中醒来,而后就跟着姥姥上山锻炼,跟她的那群“小姐妹们”晨聚。
再后来想起那段时光,李扬总感觉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忘了画面只有声音。
重生后再次见到姥姥,她是位八十二岁的高龄老人,除了耳朵有时候不太好使之外都很健康。
也没有特别的激动,平静,这是李扬最大的感受。
这次跟着老妈再回姥姥家,很平淡但很温馨。
“李扬胖了。”慈祥的老人,姥姥坐在炕上笑,姥爷则在旁边坐着看报纸。
老姐插嘴道,“好东西都让他吃了,能不胖!”
“瞎说!”李扬本能反应,吐出俩字。
姥姥喊了老妈的名字,让她去冰箱拿出条鱼化着冰,中午做着吃了。
老妈回娘家很勤快,整个家挨着收拾了一遍。无论多少岁,这都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姥爷家很大,前后都有院子。据说早年间四周一大片土地都是他们家的,后来被当成地主给撩倒了,全部充公,这才有了周围的邻居。
那个年代独生子是很罕见的,姥爷家里只有他一个。从小家境不错,知识分子,曾经考过省级音乐学院但未果,后来进入教育系统成了一名教师。
姥姥则目不识丁,裹脚,典型的家庭妇女。
两个本来属于两个世界的人能走到一起让李扬觉得很神奇,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影响了他的婚恋观,固执地认为爱情应该没有限度,任何限度。
老姐去厨房帮老妈打下手,李扬就在炕上跟着看电视,不时跟两位老人聊聊学校生活。
听说俩孩子成绩都很优秀,姥姥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让李扬吃瓜子花生。
电视上播的琴城问政,这是姥爷最喜欢的节目,尽管年过八旬仍然关心政事。另外对台独深恶痛绝,恨得牙痒痒。
李扬发现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怀有一颗朴素的爱国主义情怀,不像后世那么复杂。
看待社会热点问题比较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