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沉思,一旁姜小乙小声道:“大人,您真想要证据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肖宗镜:“怎么个简单法?”
姜小乙:“那公孙阔自小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委屈,您只要抓住他毒打一顿,想让他招什么,他就会招什么。”
肖宗镜笑道:“毒打一顿?”
姜小乙:“说毒打都是轻饶了他,此人就该活扒了皮,裹上粉,下油锅里炸了!”
肖宗镜笑意未减:“你这样炸过人吗?”
“我——”姜小乙猛然回神,眼前这人可是官差。他连忙重新堆起恭维的笑脸。“大人说笑了,小人只是打个比方。”
肖宗镜道:“办案要讲实证,屈打成招是不可行的。”
“是是是”姜小乙口中附和,心中暗想,这人好像跟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当官的都不一样,他不像公孙德那样老奸巨猾,也不像公孙阔那样懦弱骄纵,更不像张铨那般狗仗人势。他身上有股平和的洒落劲,倒是有些像是江湖中人,所以自己才一时松懈,口无遮拦。
肖宗镜并未在意,继续道:“我理解你报仇心切,但恐怕公孙阔此时已经跑了。”
姜小乙一惊:“跑了?”
肖宗镜将公孙德的说辞告诉了姜小乙,姜小乙听完,果断一摆手。
“绝无可能!大人您初来乍到,对此地还不够了解,那公孙父子在齐州就是土皇帝,他们全部身家都在这,对他们来说这里比京师还安全,怎么可能轻易就跑!”
肖宗镜赞同地点点头。
姜小乙思索道:“跑是不可能的,藏起来倒是有可能。”
肖宗镜:“没错。”
姜小乙回忆着整座齐州城的布局,默默思索。
“不过这偌大的城,他们能把人藏到哪呢”
肖宗镜照葫芦画瓢。
“能藏到哪呢?”
姜小乙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转眼一看,肖宗镜坐在石头上,手里掐着根干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大人?”
“嗯?”
姜小乙不语。
肖宗镜道:“我知道他没走,贪财好色之人往往也贪生怕死,现下全国各地战火纷飞,山贼强盗数不胜数,就算他真要逃离齐州,也须做好万全准备,半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此时必定是藏了起来,以做后续打算。”
姜小乙心说你都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