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的到来让沈岁和感到意外。
也将他们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子关系在瞬间引燃。
“妈妈只是请了个客人来。”曾雪仪轻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朝餐桌前走过去,喊着面露为难的乔夏坐在她对面,正好是沈岁和旁边的位置。
往年,江攸宁都只坐在他对面。
因为曾雪仪不想看见她。
呵。
沈岁和站在原地,在乔夏朝他走来的时候往一旁走了几步,跟她隔开距离。
“你在这种日子,把她叫来是什么意思?”沈岁和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曾雪仪在乔夏对面落座,头微仰,“你在质问我?”
客厅内顿时沉默。
保姆们也都噤若寒蝉,退离了客厅这个危险环境。
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初升的太阳折射进屋内,照在站得笔直的沈岁和身上。
他的白色衬衫映着春日暖光,心却寒凉彻骨。
舌尖抵在口腔内,他闻到了血锈味。
“我在家里,连请个……”曾雪仪神色虽淡,却不怒自威。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岁和打断,他语气坚定,却只说了一个字:“是。”
曾雪仪眉头皱起,“嗯?”
沈岁和:“我是在质问你。”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清冷声线不带丝毫感情,“为什么在今天,在我来的时间,你要邀请她来做客?”
曾雪仪轻哼,“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夏夏了,便叫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昨天想、明天想,非要在此时此刻?你告诉我,你在谋划什么?”
寂静之下,曾雪仪的呼吸声都变重了几分。
“谋划?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有心机的女人么?”曾雪仪厉声问他,“沈岁和,你把我想成了什么?!
“你这样做,该让我怎么想你?”沈岁和平静地说:“逼我离婚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来逼我跟乔夏结婚,之后让我在你预订的轨道上行走,一步不能差,这是不是你的想法?”
曾雪仪一时语塞。
良久之后,她讷讷道:“我都是为你好。”
“呵。”沈岁和轻嗤。
“你这是什么态度?”曾雪仪站了起来,纵使如此,她也得微仰着头,才能跟沈岁和眼神对峙,“跟夏夏结婚有什么不好?夏夏年轻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