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阴沉了下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风也刮得渐大。
江攸宁的脚忽然钻心似地疼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她一直都遵照吴大夫的医嘱,两周前还在闻哥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南江,因为怀孕,很多药都不得不停掉了。
可上周下雨,她也没有疼,那天晚上她还睡了个好觉。
大抵是今天的雨比较大。
江攸宁在原地站着,身子微微倾斜,她扶住一棵树,活动了几下脚腕。
她听到了脚步声,略显急促。
却在离她不远处停下。
他又喊她,“江攸宁。”
声音比前两次都温和。
江攸宁的脚也只麻了一下,她甚至觉得自己只是普通的抽筋,而不是旧疾复发。
但沈岁和问:“你脚……又疼了么?”
他停顿的那一瞬间,江攸宁好像听到了他在哽咽。
她皱着眉,不太相信,但那个声音又真真切切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回过头看向沈岁和,他仍旧站得笔直,像一棵杨树。
他还是熟悉的装束,熟悉的神情。
刚刚的那个声音,只是江攸宁的错觉。
“没有。”江攸宁看了眼自己的脚,“大概是扭到了。”
“哦。”沈岁和说。
江攸宁问:“有什么事吗?”
沈岁和下意识摇头,“没。”
却又在瞬间反悔,“有。”
江攸宁站在原地错愕。
一阵大风刮来,吹得她快要睁不开眼睛。
“去里边说吧。”沈岁和说。
江攸宁看了眼,咖啡厅外边的桌上都是小情侣,他们进去跟那个环境格格不入,但她又不想委屈自己在寒风下听他说话,所以抬起下巴指了个方向,“去车上说吧。”
沈岁和的车就停在她车后边,一会儿走得时候都方便。
沈岁和也没异议。
而这次,江攸宁没等他,径直过马路,朝着他的车走去,站在副驾驶的那边等他。
沈岁和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江攸宁坐在副驾上,这个位置她很熟悉,因为她坐了三年。
副驾上还有专门给她准备的靠枕,沈岁和手边还有她买的水杯,车前边还悬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