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给宋舒倒了一杯热水。
氤氲雾气在客厅散开,一时无话。
江攸宁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望着宋舒的侧脸。
她在等,等宋舒主动开口。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传来了啼哭声。
闪闪醒了,在哭着找妈妈。
宋舒几乎是连跑带跌的回了房间,房间里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也一直没有出来。
江攸宁等了会儿才去房间。
宋舒正抱着闪闪,低声呜咽,听起来像幼小的困兽在笼子里挣扎。
闪闪的小手在宋舒背上轻拍,“妈妈,不哭。”
她的脸正对着门口,看见江攸宁后扁了扁嘴,作势要哭。
江攸宁朝她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闷,五月的北城已经热了起来。
“宋舒。”隔了很久,江攸宁才不疾不徐开口,“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谈。”
“啊?”宋舒吸了吸鼻子,“哦。”
她抱着闪闪出门。
星星还在床上睡,小身子已经落到了最边缘的地方。
“把闪闪放在房间里玩吧。”江攸宁说:“有些话她虽然听不懂,但我还是不太想让她听到,或许你也不想。”
宋舒的脚步一滞。
闪闪被留在了房间看着星星,宋舒亦步亦趋跟在江攸宁身后,低敛着眉眼。
她们坐在沙发的两端,江攸宁低敛眉眼。
声音不似之前温和,反而愈发清冷,带着几分胁迫喊她的名字:“宋舒。”
“嗯。”宋舒应。
“你放弃吧。”江攸宁直截了当地说。
不带任何感情,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宋舒忽然错愕地抬起头,“江……江律师。”
“嗯。”江攸宁自始至终都没看她,声线沉了下来,“放弃争取两个女儿的抚养权,拿着华峰给你的两百万,离婚。”
“为什么?”
江攸宁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眼神犀利。
在那一瞬间,宋舒仿佛看到了出鞘的利刃,泛着冷淡的光,她慌张避开。
江攸宁却缓缓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说着,她扔出一份精神诊断书。
“你自己的精神状态没了解过吗?你的困境自己不清楚吗?你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