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想让情绪平稳下来。
可他看着曾雪仪便觉得气血上涌。
“你走吧。”他颤着声音说:“让我静静。”
曾雪仪神情恍惚,懵懂应了声好。
她一边倒退一边往外走,但走到门口想起来自己没有拿包,她又退回来拿包。
站在沙发处,她抿了下唇,艰难晦涩地开口,“是因为江攸宁么?”
“不是她不是她。”沈岁和皱着眉摇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和她没关系!你不能不要每次遇到问题就把责任推在她的身上,她是什么?背锅侠吗?”
曾雪仪:“果然!你就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然后呢?”沈岁和红着眼睛盯着她看,“你想怎么样?”
曾雪仪忽然愣住。
这样的沈岁和眼神完全陌生,在某一瞬间,她怀疑沈岁和想要杀了她。
忽然脊背生寒。
“你……你想做什么?”曾雪仪磕绊着问他,眼睛仍旧瞪得很大,想要以眼神吓退他,但这眼神的杀伤力并不大,因为里面藏了惧怕。
“我不想做什么。”沈岁和说:“我会对你做什么吗?难道你觉得我会杀了你吗?是给你的牛奶里放安眠药还是往你的枕头下藏针呢?”
“你……”曾雪仪忽然语塞,她扩张的瞳孔里藏着害怕,但她仍旧在几秒后嗤笑道:“你都知道了。”
“你不愧疚吗?”沈岁和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不害怕吗?你不会做噩梦吗?为什么你在做了这么多事后还能理直气壮,你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自己和我爸?我爸死了,所以你就这么肆无忌惮,你觉得谁都管不了你,而你能管任何人是吗?!”
沈岁和从没如此质问过她。
哪怕是发现她给江攸宁牛奶里倒安眠药的时候。
他那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快逃。
江攸宁快走吧。
这里她不能再待了。
再待下去,他真的护不住。
他想质问曾雪仪,可那时的曾雪仪目光溃散,在他面前好像是疯了一样。
他怎么质问?质问有用吗?
所以他全藏起来,藏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晚上睡不着,睡着了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是无穷无尽的困境,是剪也剪不断的枷锁。
“你往江攸宁枕头里藏针的时候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