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离开之后,江攸宁的心里也梗着,最终只敷衍式地吃了一些,离开了那家店。
她走到楼下,沈岁和的车已经不在了。
环顾四周,再没他的身影。
他的出现对她来说,永远都像是场梦。
一旦他离开,她就无法确定他来过。
他好像很痛苦。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江攸宁依稀能猜出来一些。
应当跟曾雪仪有关吧。
结婚三年,江攸宁说看不懂沈岁和,其实也懂一些。
但若说看得懂,着实又很费解。
她不知道他所有的过去,无法理解他的纠结,也不清楚他的“有心无力”。
面对曾雪仪,他总是这个状态。
她知道,沈岁和是想护着她,但在曾雪仪面前,他确实没什么话语权。
他护她越多,曾雪仪就越是过分。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有一次沈岁和在外应酬喝多了,他抱着江攸宁低声说了很多句对不起,他说他会让曾雪仪走。
那是第一次,他抱她抱得那么紧。
晚风夹杂着远方的记忆吹来。
一道刺耳的喇叭声才把江攸宁从记忆的旋涡中拉出来。
沈岁和的突然出现,在她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不自觉就想了这么多。
站在楼下深呼吸了口气,江攸宁不疾不徐地上了楼。
夜里,她再一次失眠。
凌晨十二点,她爬起来坐在电脑前把拖了很长时间的序写出来。
原本还没什么灵感。
但再遇沈岁和之后,她忽然有了第一句。
【时隔很久再见沈先生,他的状态不如我想象中的好,但我再没有想象中那么担心他,甚至没有关怀过他一句。因为我知道,我失去了关怀的立场,我们也失去了再寒暄的理由。】
有了第一句,后边的便好写了。
江攸宁写她傍晚时那一次心动,忆及到当初的那一眼。
【年少心动只一眼,就像是野草在瞬间长满了整个荒原。但放下却要很长时间,在生活琐事中积够了失望,把曾经的心动一点点摧毁,就像是把星星捏碎在手心里,刹那间,所有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天地之间从未有过。
我比谁都难过,但我不得不这样。】
【跟沈先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