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江攸宁看他,“我那会儿以为你是高冷,不大喜欢跟人交往。”
沈岁和摇头,“是不知道。”
他那会儿刚上大学的时候想过和舍友好好相处,但最后毕业,他没参加过任何一个舍友的婚礼,跟他们也再无联系。
不知是他把他们排除在外,还是他们把他排除在外。
总之,人际交往这一课,沈岁和永远不及格。
他说:“我初中,高中,都是这样过来的,就自己一个人玩,慢慢就习惯了。”
江攸宁见他情绪有些颓,另一只手拍了拍她们握着的两只手,“以后你能跟漫漫玩,没事。”
沈岁和笑,“那你呢?江可爱。”
他喊的时候噙着笑,清冷声线也没压着,听起来带有几分缱绻。
江攸宁:“嗯?”
“你跟我一起玩吗?”沈岁和问得很认真。
江攸宁想了想,故作矜持,“看你表现吧。”
“好。”
这天,他们坐到11路的终点站,又从终点站坐回华政北门。
槐阳路华北政法大学鹿港校区公交站。
那棵槐树历经百年,仍旧枝繁叶茂。
春日晚风轻轻吹动,他们牵手站在槐树下。
光影斑驳,人影绰绰。
清明节将至,北城的温度又骤然降了下来。
前一天更是过分,下了一整天的雨。
江攸宁已经入职天合,所以沈岁和每天下班时上楼等她就好。
她空降的时候引起了众人的议论,起先大家可是惊讶了一番,可后来对沈岁和时不时就往楼上跑的行为习惯了之后,哪天不往楼上跑,还会觉得是不是两人吵架了?
也不是员工的接受度高,主要是有江攸宁在的沈岁和,比以往温和了许多。
没有利益之争,大家也挺喜欢江攸宁,是故她在天合待得还算不错。
这天,沈岁和跟她一起回家,然后在家里跟漫漫玩了会。
慕老师正跟江洋商量清明节回家祭祖的事儿,就问江攸宁要不要回去。
“回吧。”江攸宁说:“很久没回老家了。”
慕老师:“明天上午七点就得起啊,跟你二叔他们一起回。”
“好。”
“岁和呢?”慕曦问:“明天需要回家祭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