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乾津脚踝疼痛的地方忽然碰到石子,他重心不稳,噗通滚到溪水里。他俯趴得很低,滚落几乎没有高差,速度很慢。他中途就意识到危险,单手抓住了岸边,也没有淹下去。这小溪不深,只到齐腰高。范乾津忍痛,刚好勉强单脚站住。
范乾津先把萤火虫瓶子扔上去,随即抓住岸边想爬。尴尬的是单腿使不了劲,脚踝又疼。两只手撑不起来。范乾津没有下水打算,就没有换泳衣。露营地方通风凉快,范乾津一来体质怕冷二来怕蚊子叮,长衬衫长裤包得严实。也不知是衣裤吸饱了水分重,还是岸边太滑,他手没力气,撑了了半天居然爬不上岸。
是因为崴脚吗?范乾津皱眉,怎么觉得自己体力变差了。
夕阳落山,营地里灶台柴火余烬勾勒出隐约轮廓。范乾津的手机放在帐篷旁边,他伸手也够不到。屏保已经熄灭了。深暮色的环境凸显出山麓边许多发微光的萤火虫——范乾津看见了一双运动鞋,刚好走到他丢草地上的矿泉水瓶边。暗沉光线中那边有个高大人影,听到范乾津拍水的声音,大步流星走过来,喊:“要帮忙吗?”
是个陌生青年男子的声音。范乾津看到那人放下了背上的大包,想不到这么偏僻的溪谷中,还有别的露营者。
夜色中光线模糊,范乾津看不清楚那人长相,听着清脆朗声猜测不过二十来岁。
范乾津伸出手喊道:“劳驾,拉我一下。”腿崴着不好用劲。
那年轻男人走到水边。他一手抓住范乾津的手,还没等范乾津用力。那人的另一只手居然抓住了范乾津后背心的背带。把他哗啦一声从水里拎起来了。
范乾津就是一愣,毕竟他自己都超过一米八了,体格再是偏瘦,也足有60公斤左右。那人居然像是拎个小动物似的,单手把他从水里直接提起来。
范乾津的手还紧紧抓住对方的一只手。他身体悬空找不到支撑点。浑身湿透地就跌到了那人怀里。
那年轻男人后退一步身体依然能牢牢站住。他居然比瘦削修长的范乾津更高,目测有一米九。温暖的胸怀就像一堵墙,可靠地把范乾津抱了个结实。
我写的文里有史以来最快能摸到老婆的攻君——梁辉,小梁主席,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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