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轰了出来。”婢女小声说道。
独孤娘子揭开帐门一瞧,不由哭笑不得。
廖恒将雪儿抱在臂弯中,一边来回走动,一边轻轻摇晃,嘴里还轻声哼唱,
见人初解语呕哑,不肯归眠恋小车。一夜娇啼缘底事,为嫌衣少缕金华。
独孤娘子过去一把夺过雪儿,送到门外,大声道:“叫醒了带着玩耍去,累了再回来。”
廖恒追出去把着门远望,不满说道:“睡得正香呢,非叫醒做什么?”
“睡一下午,夜里还睡不睡了?”独孤娘子气道。
“小孩子嘛,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廖恒理直气壮,”为何非得夜里睡?”
“夜里闹的时候,你陪着吗?”独孤娘子问道。
“那自然是我陪着,我的女儿,我不陪着谁陪着。”廖恒甩着手臂进了帐内,自语道,“这一下午可够累的,胳膊也骂了,口干舌燥,顾不上喝水。”
“不是让你放摇篮里吗?”独孤娘子为他倒一盏茶水递了过来。
廖恒一口喝干:“一放下她就小嘴儿一扁,很委屈的摸样,我不忍心,忙抱起来,一抱起来她就冲着我笑,我就撒不开手了。”
“你胡说。”独孤娘子道,“雪儿最是乖巧,在肚子里的时候,动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好像怕是弄疼我,生的时候十分顺利,生下来不怎么哭闹,过了满月夜里就睡整觉,从不折腾人,你一来就给惯毛病。”
“那怎么会是毛病?小孩子都这样,佺儿这样,我弟弟这样,太过乖巧就不是孩子。”廖恒坐下来捶着腿道,“也许雪儿知道自己没爹,才这样乖巧的。”
说着话已是红了眼圈,独孤娘子低着头没说话。
“你说说你。”廖恒指指她,“这样的大事,竟然不告诉我,一个人十月怀胎,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养孩子,你这辈子,就准备一个人过下去?”
“对,我就这样带着雪儿过一辈子,我觉得挺好。”独孤娘子倔强说道。
“怎么好了?怎么个好法?”廖恒咬了咬牙,“雪儿明明有爹,你让她没爹。还有你,青春美貌,就准备守活寡?我记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热情如火”
“闭嘴。”独孤娘子怒瞪着他,“我就是为了跟你借种,才灌醉了你,趁着你神智不清的时候睡了你,头一夜在玉门关没成,才有了边城大将军府的第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