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含泪,跪倒在上官弘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泣不成声道:“上官伯父,依理说,以你上官家的行事作风,完全罪不至死。但冯异他们非得要以条例行事,我也忤逆不得,否则大汉根基必毁,百姓必乱。
若是我大军压境皇都,推倒一切重来,也不得天时,只会更加拖累天下百姓受苦。上官伯父,请恕我无能,不能为上官家出力。”
上官弘摇头道:“王莽,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可露出如此小儿之态,更不可跪我,你且起来罢。至于我上官家的事,刚刚清儿说的很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无须自责。”
“话虽如此,但上官家遭此大罪,依旧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要来皇都。若不是我要和冯异对着干,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想要改变朝廷格局,你上官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上官弘道:“自当凝萱得到柳剑的那日起,我便料定我上官家日后必有大难。今日就算没有你和冯异他们对着干,我上官家依旧难逃这个结局,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伯父....”王莽深感自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出来,只能不断念叨着伯父这个词汇。
上官弘说道:“王莽,我上官家其余普通弟子已经开始朝着你辽宁迁徙。我走后,我希望你以后能够给予他们庇佑,让他们放下上官家的身份,做个普通人。
还有,我现在唯一之牵挂也就只有凝萱。她脾气耿直易冲动,日后若是你见着她了,可要让她沉稳些,莫要冲动乱来。至于你母亲,你可代我向她问声好,就说我多谢她这么多年对凝萱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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