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打消失了一般。
元始带来的阴影渐渐模糊,反倒是浮黎的模样愈发清晰起来。
那么好的浮黎,她怎么能把他当成元始的替身呢?就算是无意识的也不行。
元黎这边心态发生转变。她对元始一释然,心魔境自然消散。可怜的挨打的心魔也获得了自由,忙不迭逃跑。
却在心魔境将要消散之际,又有一道气息突兀降临此间。
祂无相无形,没有实体,没有光华,似无处不有,又不在任何地方。不可见,不可闻。唯能感知那玄妙莫测的道韵,轻轻拨动大道之弦,传达出朦胧又清晰的意念。
“你”
“都”
“忘”
“了”
简短的意念,透出些许委屈。
元黎神识一荡,面上浮现茫然之色。
忘了什么?她该记得什么?对她说话的,又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的困惑。
传达出那道意念后,祂便随着心魔境消失。而困惑中的元黎,只觉眼前一花,神思恍忽。
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木屋里,趴伏在一个草编的蒲团上。
草编的蒲团散发着清苦的气息,让她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橘红混着金黄的日光透过了兽皮制作的门帘缝隙,洒落在屋内的泥地上。
却在她睁开眼苏醒的瞬间,光暗交界处,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拉长的影。
元黎的视线顺着阴影往上,白色道袍清雅,修长的身形宛如一棵劲松挺拔。
再往上,是一张俊逸的面庞。
元黎眼眸一亮,惊喜地唤他,“浮黎。”
男人背对着光影,白发在暮色下蒙上一层暖光,肌肤却呈现透明的冷白。
那双眼眸幽深,与元黎的视线相触后竟有些慌乱,逃避般转开了眼。
正是感知到禁制触动元黎苏醒而来的元始。
元黎过那心魔劫足足用了七年,当初留在她身上的禁制也留了七年。
虽说元始回了昆仑山闭关,但始终无法静心入定。每每要入定时,脑海中总能出现元黎昏迷时喊“元始”的模样,想到那缠绵的一夜。
察觉到元黎苏醒,他甚至想都没有想,便已破开虚空到此。
想到自己的异样,元始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紧,眉目紧锁,神态中显出些许烦躁,些许羞恼。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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