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头看着不简单,可却难不倒荷香一双摆弄惯了头发的巧手。
荷香迅速给陈若雪梳完头,在架子头后面插上一对金烧蓝海棠头花,左右两侧各插上一枚鎏金珍珠流苏,让金流苏串自然垂下,再簪上两朵绒花,头发便梳好了。
略用了两块饽饽,喝了一杯热牛奶。陈若雪今日偷懒不想走,所幸坐暖轿去请的安。
这就是身份高的好处,想走着去请安便走着去,不想走了想偷懒了还能有轿子坐。像从前陈若雪说走着去请安能锻炼身体,若是传到旁人耳朵里只会觉得她酸。等升了位份,这话才会变得有道理。陈若雪这一晚睡得不错,花了一百两银子打听乾隆的行踪,做好了偶遇的准备却什么都没能得到的张答应,却是足足失眠了一晚上。
住她对面的柏答应也因为乾隆昨天去了永和宫而闷闷不乐,绿茵被杖毙倒是打醒了柏答应,让她重新复宠后学乖了不少。但她心里还是颇为记恨陈若雪的。没什么原因,她不敢怨恨乾隆,又不觉得是自己做错,需要找个人怨怪,碰巧陈若雪就成了她心中记恨的倒霉鬼。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记恨记恨,每天请安见到了还不得弯腰请安行礼。因着上次失宠的教训,连偷偷上眼药都不敢了。
俩人一瞧见陈若雪走进来,眸色复杂极了。
陈若雪可不知道俩人复杂的内心,给上首的高贵妃娴妃纯妃微微行了一礼,她便在娴妃下手坐下了。至于那些隐隐约约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陈若雪不是没看着只是当做没看见而已。
请安时为了两个眼神就要打嘴炮,陈若雪看来是件无聊极了的事情。她不乐意,左右比她位份低的不敢以下犯上,比她位份高的,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平时相处的也不错不至于为了这点事翻脸。
跟娴妃闲话了两句,富察皇后带着一丝浅笑走了出来,一身杏色绣平金团绣氅衣,衣袖领口滚了一圈紫貂皮,既温柔又大气。往那一戳,便是一国之母皇后娘娘一词最好的诠释。
从性格、才识到能力、心胸,富察氏确实是一位最适合不过的皇后了。
陈若雪没有野心,看待富察皇后是很是平和,没有一丝嫉妒之情。
“请皇后娘娘安。”
“诸位妹妹请起,今儿个是本宫晚了。”富察皇后坐下笑着说道。
“谢皇后娘娘。”
众人落座。
她们来给皇后请安,皇后何时出来倒没有规定,富察皇后这话纯属客气。照理先跟高贵妃说两句话儿,再是娴妃纯妃陈若雪,最后关心关系孩子们,没什么事儿便散了。
正好一盏茶的时间,陈若雪有时候都怀疑富察皇后怀里是不是掐着怀表。要不然怎么能把请安的时间控制的如此精准呢!
出了长春宫,陈若雪便想要上轿,回去睡了回笼觉她正有些困呢。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