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飞行不快,好在对地丘早已经了如指掌,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身上又涂了许多草汁,毒虫鸟兽闻见了便自行趟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阳极宫外。
“我伏在草丛里,屏住呼吸,远远无人瞧见汁玄青出了墓门,穿过回廊,下了地火宫,我立即穿入墓室,从后门进入厨房,将七十二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全部混入肉丸,然后直奔青宫。
“在皮母地丘的一年中,我常常负责照料公孙青阳饮食起居,抱着他到处玩耍,对那里再熟悉不这。那七只地火凶兽瞧见我,都大为欢喜亲昵,纷纷上前吞食我带来的肉丸。
“等那七只凶兽倒地横死,我立即蘸着兽血,在墙上留言,让汁玄青两日内,将解药送到婴梁山下的玄石洞里,否则我就杀了公孙青阳,封住他的口,藏到下边的地窖里……”
拓跋野大惊,不知她为何竟不立即逃走,但转念一想,顿时恍然。
最危险的地方就往往是最安全的。试想其时间紧促,以她的驭风术,只怕不等逃出十里,便被汁玄青抓回来。与其冒险逃走,倒不好藏在原处,等他们取了“铭心刻骨花”的解药离谷之后,再盗取解药,从容逃离。
之所以选择“婴梁山下的玄石洞”,一则因为彼处在土族北疆,距离当时的皮母地丘极远,汁玄肯母子仓促之下唯有立即赶路,不及多想;二则是声东击西,等他们往北去后,她便能立即逃往南边的流沙山。
想到她当时只不过十一岁,便如此心计缜密,远胜常人,便更加佩服不已。
果听流沙仙子说道:“我穿上‘隐身甲’,躲在地窖中,等了半个时辰,便听见脚步声远远响起。当下屏息凝神,将手掐在公孙青阳的脖子上,从小孔里朝外望去。不想进来的竟是公孙婴侯。他瞧见干墙上的血书,顿时脸色大变,匆匆离去。过不片刻,领着汁玄青回来了。
“汁玄青那老妖女面如土色,全身发抖的看着血书,突然号啕起来。我与她相处一年,她始终从容优雅,和颜悦色,从未如此失态。心里又是快意又有些难过。但当我听到她与公孙婴侯所说的话时,我顿时周身冰凉,像是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拓跋野一凛,道:“难道是他们发现你了?”
“他们当是方寸大乱,哪里还能察觉?”流沙仙子摇了摇头,冷笑道,“那‘铭心刻骨’根本就没有解药,汁玄青当日故意那告诉我有解药,不过是想诱骗我回来向他们磕头求饶,侨由他们折磨耍弄。”
拓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