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等四郎五郎回了府,身边服侍的人,还要您来挑呢。”
老妈妈一脸的恭谨。“少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老身的这点才干,还不都是夫人调教出来的。”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七娘子要亲自送老妈妈出门,老妈妈却是吓得一叠声的不敢当,“少夫人请坐,少夫人请坐。”
就碎步倒退着出了西首间,由立夏送出了明德堂。
七娘子也就顺势坐到了窗边小炕上,目送着老妈妈的背影远去。
老妈妈是见过她小时候落魄的样子的。
当时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虽然是主子,却没有多少体面。见了老妈妈,要怯生生地称呼一句“妈妈”。
老妈妈虽然和气,但也不过是笑着作势福一福身,就算是见过礼了。
如今呢,连自己起身要送一送她,都不敢当
还有五少夫人。
自己说一声相请,就得抛下手头的事到明德堂来说话如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她犯得着这样给面子?
怪道许凤佳当年那样有信心,以为自己会答应这门亲事。国公府的世子妻,这份权势地位,岂是当年一个小小的庶女可以想见的?
分明还在深宅大院里,只是换了个身份,原来,生活就多了这许多不同的滋味。
七娘子怔了半日,才慢慢地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她给太夫人、许夫人请过安,就带了立夏并上元两个心腹丫鬟,由杭妈妈、小王妈妈跟车,装了一车回门礼,由大少爷并七少爷亲自护送,回了杨家行回门礼。
虽然许凤佳缺席,但杨家还是摆了宴席款待亲友,大太太也拉了七娘子在屋内说话。她的心情居然还不错,打量了七娘子几眼,就蓦地一笑。
“怎么没和凤佳圆房?”
虽然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但七娘子仍然不禁有些许疲倦:早晓得当晚也就把礼行了,免得见人都要解释。
“当晚表哥喝醉了,一觉就睡到天光。第二日太阳没有下山就进了宫里接着就下广州去了。”
大太太止不住的好笑,就是敏大奶奶,都不禁跟着发噱。“实在是妹夫太忙了些,这新婚第二天就下广州——他是和广州有缘啊?”
就连大太太,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似乎被许凤佳南下广州的事所取悦,竟是到了吃完饭,才想起来问七娘子,“国公府里有没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