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旋在七娘子耳侧,热情地诱惑着她主动打折降价。“你只管说,你喜欢我怎么做。”
这句话对女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七娘子甚至有些恼火起来。
“你要明白。”她坐起身,尽量靠到床头,远离这个强壮而且火热的诱惑,平静下自己的语气。“我和你是平等的,许凤佳。即使整个许家,乃至全京城、全大秦,整个天下的人,都指望女人要三从四德,我也从来没有把这些屁话当回事。”
七娘子还是第一次在另一个大秦人跟前,放肆地露出了自己对女诫、女则的不屑。
“我是个完整的人,我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取悦我的夫君,不论任何人是我的夫君,这一点都不会被改变你想要我对你好,你就得先对我好。喜爱我不足够,你还得对我好,你要明白我的喜好,实现我的愿望。”她一边说,一边自己都有点好笑。“但首要你依然是要明白,我和你是平等的,你对我的好,不是垂青,我可以接受,也可以将它推得远远的。拒绝你,不会令我变成坏人。”
“但对我来说,你就是坏人。”许凤佳细声抱怨,“我那么喜爱你,杨棋——”
七娘子以牙还牙,也嘘住了他的抗议。
“你有多爱我?”她轻声问,“这一辈子,你能不能只有我一个人?”
西三间内一下就又沉寂了下来。
许凤佳整个人冻住。
七娘子几乎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一件事。”她的话里居然真的有理解。在大秦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她明白对于大秦的男人来说,性与爱,从来就不能混为一谈。就以大老爷为例,他爱不爱大太太,也决不是由他有没有纳妾决定的。即使有人一辈子没有纳妾,那也决不是因为对妻子的尊重,恰恰相反,那是由于对妻族权力的恐惧,或者对妻子本人殊恩的感激。许凤佳尽管爱她,但却决不会将专一看做是本分的要求。“而我甚至还不是要求你,一旦我们相爱,你不能再有别人。不,不是这样,对我来说,一个不专一的夫君,连要求我打开心防的权力都没有。即使将来我们对彼此敞开一切,发觉其实并不合适,但这份专一也依然是我需要的。许凤佳,我们是平等的,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但在明德堂里,在我的屋里,如果我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你一辈子,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别急着回答,你好好想想。”她轻柔地叹息着,拂过了许凤佳的眉宇。“二十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