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四郎、五郎的小鼻头,“是不是真的?嗯?真这么想七姨?”
五郎已经被桌前还没撤走的盘碗给分去了注意力,一边挣扎着要下地去抓,一边心不在焉地嗯嗯哼哼。四郎却瞅着七娘子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把脸颊藏到了谷雨的肩上,不和七娘子对视。
这孩子实在是害羞得惹人怜爱。
七娘子把他抱在怀里掂了掂,满意地道,“似乎是又重了。”
她拿过拨浪鼓逗了逗四郎,等到五郎也看过来要玩拨浪鼓,便慷慨地又拿了一个一色一样的小玩具,让五郎捧着玩耍。等到两个孩子都玩得入神了,才让春分把四郎抱开,又问谷雨,“世子这些天有时常进来看望吧?”
谷雨望了两个孩子一眼,才轻声道,“每天倒是都进来看看,只是孩子们也不大认爹。”
大户人家,小孩子要到懂事了才知道亲近爹娘,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从下生起就是奶娘丫鬟们照顾,往往对父母没有特别的依恋情绪。七娘子也不以为意,又问,“起居小册子带来了吗?”
就随手翻阅着下元写的起居小注,仔细地读了读两个孩子这几天的起居琐事。慢慢喝过了一盏茶,才让谷雨春分把四郎、五郎带下去吃饭:这两个孩子一天要吃好几顿,作息和大人们都不大一样。
等到四郎、五郎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立夏才把乞巧带进了屋子。
不过几天没有在七娘子身边服侍,这丫头就憔悴了不少,双颊甚至有微微的凹陷,平时那股自然而然的婉约清丽,早已经不翼而飞。和七娘子对望了一眼,她便哽咽着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呢喃,“姑娘慈悲,姑娘慈悲。”
七娘子眉头一皱,原来还有的一点点愤怒,在乞巧的这番做作跟前,倒也就化作了水。
这丫头的生死就系于她一念之间这样的主从关系,本来就是极畸形的。乞巧就算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总是还没有实现,就遇到了这样尴尬的巧合。
“你是识字的。”她拿下了手边的花名册,递到了乞巧手上,“对杨家的下人,可能也有几分熟悉。这都是没成亲的男丁你自己挑一个吧。”
乞巧的颤抖一下就止住了,她几乎是惊愕地抬起头,直直地对上了七娘子的眼睛。
七娘子平静地回视着她,神色静若止水。
立夏就用脚尖碰了碰乞巧的脊背,乞巧一下好像过了电,弹起身子又给七娘子磕头。“姑娘慈悲!”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