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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郎娘亲的画像。”她柔声向四郎解释,“四郎的娘亲不是画,这幅画,画的是她。”
她就吃力地抱起了四郎,让他近距离观看画中的五娘子。这幅小像外头笼了翠色薄纱,免得被烟雾熏黄,七娘子甚至还掀开了软纱,让四郎看清画中人的长相。
四郎含着大拇指,仔细地看着画中的五娘子,又看了看七娘子,似乎在费力地想要用表情表达什么,见七娘子没有反应,他沉吟了半晌,才含糊而缓慢地问。
“可娘在哪里?”
这还是七娘子第一次听到四郎主动发问,没想到就是这样逻辑清晰有条有理。
她一下有些欣喜,却也半是心酸,不由得看了谷雨一眼,似乎在寻找着恰当的答案。但从谷雨脸上收获的却也是一片茫然。
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是根本就不懂死亡?
七娘子沉思了片刻,只好轻声回答,“四郎的娘亲去很远的地方了,七姨帮她照顾你们。”
四郎白嫩嫩的小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娘坏!”
他不高兴地侧过身子,向门外方向探去半边身子,“要弟弟。”
七娘子只得松开手,任由碧纱下落,遮住了五娘子的笑脸。
她转过身将四郎送到了谷雨怀里,让她带着四郎去育儿室找五郎玩乐,自己又转过身来,踱到龛前,细细地审视着自己画出的小像。
一幅画,怎么能代替母亲的角色?
两个孩子现在可能还不懂失恃的滋味,可等到再大几岁,懂得人事,总会明白画中的五娘子,已经不可能为他们提供亲情。
她垂下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等大太太走了,就把养娘们并谷雨春分找来说话。
“以后四郎用手指着什么东西,一律全装着不懂。”她沉着脸吩咐,“今早在东里间,这孩子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可见得不是不会,正是因为不用说话,身边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越发懒得说了。”
她难得放下脸说话,几个下人都有些害怕。谷雨、春分更是战战兢兢,忙不迭地应是。只有楚养娘似乎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白,才低声顶了七娘子一句,“四郎脾气倔”
“他脾气倔不喜欢说话,做大人的就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七娘子略略抬高了声音,见楚养娘不敢再说什么,也不过森然盯了她一眼,便挥手道,“都下去吧。”
当晚等许凤佳回来,她就